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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来关注一张庞大的贩卖婴儿的网络。这张网络的核心是一个名叫郭士县的人以及他的家族,说起来也许您会感到难以置信,郭士县被称为“河南北部婴儿批发中心总代理”,他和他的家人扮演着批发商的角色,从各地人贩子那里把被拐卖的婴儿买下来,然后再加点钱转卖给别人。在这张网络中,婴儿成了不折不扣的商品,有的孩子甚至被连续转手卖了八次。 直到从2005年郭士县落网之后,这个庞大的家族式犯罪团伙,才逐渐显露出庐山真面目,郑州铁路公安处新乡刑警大队根据审讯中掌握的线索,在当地连续解救出34名被拐卖的孩子。让我们跟随广角记者李炀,一起来关注警方的解救行动,关注这张庞大的贩卖婴儿的网络。
(字幕:2005年6月7日凌晨三点,郑州铁路公安处新乡刑警大队发起了一次拯救女婴行动。据查,早在2003年10月,有三名女婴被贩卖到了新乡市郊的王门村,三户农民把孩子买下并收养至今。在当地一个贩卖婴儿的大型犯罪团伙覆灭之后,这些从天南地北拐卖来的婴儿,逐一出现在人们眼前。)
(字幕:6月7日凌晨3:10新乡市凤泉区潞王坟派出所会议室)
(实况:这几个女孩都多大了,2003年八、九月份、五月份(出生的),还有一个将近九月中旬出生的,那时候是十几天,那现在算两三岁,现在2005年,就是将近两岁)
根据警方掌握的情况,三年前被卖到王门村的三个女婴,分别被三户农民买下,这三户农民住得都不远,因此,当晚的行动必须果断迅速。
(实况:这是北、这是南,这里进来往这拐一下,这里的第二家,这是十字路口,这有一家,这里住的是两户人家,咱一户一户来,但动作必须得快,因为孩子养的时间比较长,有感情了)
凌晨3点21分,趁着夜色,记者跟随铁路警方从潞王坟派出所出发,悄悄驶进王门村。
(进村敲门实况:你好,把门开开,你好,把门开开)
(字幕:6月7号凌晨3:32村民李全军家)
(实况:把你的狗拴住不要咬着人,门打开,把你的小孩抱出来,在哪呢,在哪呢?都睡在她姥爷家)
得知买主李全军把孩子放在了亲戚家里,警方让他立刻带路过去。
(路上实况:如果不配合,你知道后果……不是你自己生的吧,人家给我带回来的)
(敲门实况3秒,跳墙、开门实况10秒)
(实况:在哪个屋里,把孩子抱出来,抱出来,电灯打开……哪一个是,小闺女是吧,来来来抱着)
(抱孩子跑实况10秒)
(警察哄小孩实况:小朋友你看看,小朋友这是啥,好看不好看小灯,好看不好看小灯,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咱们去下一家)
(字幕:6月7日凌晨3:47村民张好俊家)
(实况:开门,你抱来的孩子在哪呢,别抱别抱,别惊住小孩了,给她穿好衣服,快点儿给她穿,抓紧给小孩穿衣服)
(实况:别哭了,别哭啊,你走也可以,你走也可以)
熟睡中的孩子受到惊吓,顿时大哭起来,警方让张好俊的妻子王守琴抱着孩子,一起上了车。
(实况:赶快走,跑下一家)
(字幕:6月7号凌晨3:55村民赵培发家)
(实况:开门,把门开开,派出所的,把你家抱的孩子抱出来,什么孩子呀,这儿没孩子,就我一个人,你一个人,那孩子哪去了)
男主人赵培发的屋里,果真只有他一个人居住,不过很快,警方在院子西边的屋里发现了一个大约两岁的小女孩。
(实况:门打开,你抱的孩子抱出来,穿上衣服吧,别人家找过来了,咋的,抱别人的孩子,是你的孩子还是你的孩子抱的孩子,可别吓着咱的孩子,不会吓着)
(争斗实况:别动,别动,赶紧走,赶紧走(争斗约10秒/上车)乖乖,别叫,叔叔抱着呢)
(车上实况:往左边拐弯)
(字幕:6月7日凌晨4点07分,三名女婴均被成功解救)
(记者出镜:现在是北京时间六月七号凌晨四点四十五分,被解救出来的三个女孩,已经被平安送到新乡市铁路公安刑侦大队,今天晚上这次行动总共历时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至此当地警方解救出来的被拐卖儿童的人数,已经增加到了34名)
在2004年底开始的打击拐卖儿童专项行动中,郑州铁路公安处和新乡铁路刑警大队已经抓获了70多名犯罪嫌疑人。而这一次刚刚被解救的三名小女孩,是两年前被一个名叫徐启霞的犯罪嫌疑人卖到王门村的。
(徐启霞:[今天这三个孩子都是经你的手卖过来的](点头)[当时卖了多少钱]四千五[从哪里来的呢,这三个孩子](摇头)[你也不知道,是谁卖你的呢]姓郭的)
这个姓郭的人名叫郭士县,据警方初步查实,他是豫北地区贩卖婴儿网络中的一个核心人物,甚至被人称为“豫北婴儿批发中心总代理”。2005年2月21号,郑州铁路警方在一次执法行动中将他一举擒获。
(新闻资料:2005年2月21日K158次列车)
2005年2月21日,在柳州开来的K158次列车上,一对怀抱婴儿的男女引起了铁路公安的注意,警方怀疑他们是拐卖婴儿的人贩子,于是决定一路跟踪。当晚零点左右,这对男女打的来到了新辉公路上的一个酒店旁边。
(副队长张跃军:很快两个人开着一辆两轮摩托车前来接头。一看时机成熟,我们就围过去了)
新乡铁路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张跃军指挥公安干警向这四个人包围过去,摩托车上的两人发觉后,朝着张跃军直冲过来。张跃军没有躲闪,也朝摩托车直扑过去。
(张跃军:一个手抓住前面那个开摩托车的,一个手抓着坐摩托车的。把他们连人带车一下子扑倒在路边)
公安干警将摩托车上的两人按倒在地,事后查明,这两个人正是郭士县和他的儿子。一个大型的贩卖婴儿的团伙,就此进入了警方的视线。
(当时没有想到在我们这个地区有这么大的网络化的,成规模的贩运团伙。通过对郭士县抓获以后,对他的审讯,了解到他妻子是这个情况,他弟弟是这个情况。这样,我们想到一个他是家族式的犯罪团伙)
根据警方调查的结果,郭士县以自己的家族为核心,搭建起了一个庞大的贩卖婴儿网络,其中包含一个倒金字塔和一个正金字塔,倒金字塔底部是郭士县的上线,他们大多分布在广东、广西、云南、贵州、四川五省,专门负责在各地收买、拐骗、偷盗婴儿,随后交给雇佣来的“马仔”,经铁路运到河南,全部卖给郭士县;而正金字塔的底部就是郭士县的下线,他先把拐来的孩子全部收进,再批发给下线去寻找买主。警方初步查实,从2000年起,经郭士县倒卖的婴儿已有上百个。而贩卖三个女婴到新乡王门村的徐启霞,正是郭士县一名的“下线”。
(徐启霞:姓郭的卖给你是多少钱)四千二[四千二,你转手就四千五卖出去了]不知道[那你总共经手了多少个孩子了](摇头)[是不知道还是记不清了,那你怎么想到来自首了呢]我也说不清,我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实况:乖乖,乖乖,不哭啊不哭)
在郭士县落网之后,过去那个贩卖婴儿的网络彻底崩溃,曾经被卖来卖去的孩子们,逐渐被警方解救出来。可问题在于,当年被卖出去时,孩子压根还不懂事,过了这些年,他们早已把买下自己的人,当成了亲生父母。
(张跃军:咱要是去解救的时候,这个孩子经常就是哭着闹着要找他的新妈妈,新爸爸,收养人家有的当时就哭昏倒了)
而且据那些买下婴儿的人所说,当时他们只以为这些孩子是弃婴,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种交易是违法的。
(王守琴:那个女的就说人家有个孩子了,不要了[你就以为是不要了的]我就以为他们是女孩多,不要了,抚养不过来)
今年39岁的王守琴,已经有一个16岁的亲生儿子了,2003年10月,她花4600块钱从徐启霞手中买下了这个当时出生仅7天的小女孩,给她取名张歌。
(王守琴:[你不是已经有一个儿子了吗,为什么还要买]农村就觉得有一个孩子还是有点少嘛,一个孩子,两个老人,怕将来照顾不过来,又有地又有啥的,主要是考虑到这个)
记者在调查中发现,除了王守琴,另外两个买女婴的家庭,也都有一个自己生育的孩子。
(张跃军:还是一种封建思想作怪吧,觉得多子多福,什么儿女双全。这个封建思想在作怪[造成了市场的存在]对,这个贩卖婴儿的市场,看起来在广大农村地区还是普遍存在的)
现如今,贩卖婴儿的犯罪团伙已经落网,当年被贩卖的婴儿,也逐渐被警方解救出来,可是这个解救过程,却让人感到沉重。
上午十点,三个孩子要被送往新乡市福利院了。按照法律规定,在警方彻底结案之前,她们只能由福利院暂时收养,直到找到孩子的监护人为止。这些无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被迫离开亲生父母,眼下被解救之后,又要和买下她们的人分别,对于不谙世事的孩子来说,这同样有一种骨肉分离之痛。
(实况:王守琴哭泣)
编后语: 昔日拐卖婴儿的网络虽然已经解体,但是人口买卖的后遗症却还远远没有结束。6月8号一早,三名刚刚被解救的女童被送进了新乡市社会福利院,这家福利院此前已经收留了30名被警方解救的婴儿。其中,只有一个来自东莞的3岁男孩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其余的孩子都还在等待亲人的到来。5月30号,全国二十多家媒体和网站联合起来,登出了这些孩子的照片,希望帮助她们找到父母。
随着郭士县贩婴网络的崩溃,那些过去被拐卖的婴儿,相继被解救出来,然而,由于找不到他们的亲生父母,所有这些孩子,眼下只能暂时寄养在新乡市福利院里。为此,全国二十多家媒体和网站联合刊登了这些孩子的照片,希望能引起他们亲生父母的注意。此后,远在贵州毕节山区的农民张恩德,偶然看到报上的婴儿照片,认为其中一个孩子很象自己丢失的小儿子张满,马上和媒体取得了联系。他的寻亲之旅,顿时引来了各大媒体的关注。那么,这次千里寻亲,最终的结果又会怎样呢?在福利院里的其他孩子,又会有怎样的结局呢?我们继续来关注广角记者李炀的报道。
(字幕:2005年6月5日05:35)
(郑州站外景画面)
6月5号早晨六点半,从贵阳开来的T88次列车驶进了郑州站。在第17车厢外,守候以久的数十家媒体一拥而上,大家的视线都盯准了一个人―― 千里迢迢赶来寻找儿子的贵州农民张恩德。他是在贵州都市报上看到了新乡市福利院里被拐卖婴儿的照片的,觉得其中有一个跟自己丢失的孩子十分相象。6月1号下午,他就从毕节山区的老家贺幛县乘了7小时的汽车赶到贵阳,然后在贵州都市报记者的陪同下,踏上前往河南的千里寻子之路。
(张恩德:[你的孩子叫什么名字]丢了的这个,丢了的这个叫张满,[现在多大了]一岁半[一岁半了])
张恩德说,他的儿子满满是今年4月9号丢的,拐走孩子的是一个他在长途车上相识不久的朋友,当时,这位“朋友”给张恩德喝了一杯下了药的酒。
(张恩德:我大儿子说,爸爸叔叔把满满抱走了,我就从床上翻起来,一翻起来脚一踩下床,一跟头就倒在地下)
张恩德事后到派出所报了案,但一直没有孩子的下落。这次得知河南解救了30个被拐的婴儿之后,他重新燃起了希望。按照程序,张恩德先来到新乡铁路刑警大队做笔录,可是经过警方一番询问,不论是孩子的年龄、性别、体貌特征,还是丢失时间,目前新乡市福利院里被解救的孩子,没有一个和满满对得上号。
(实况:丢失的时候小孩多大了,丢的时候有一岁零七个月,都一岁半了,这小孩现在才几个月)
新乡福利院里目前唯一的男婴名叫秦志斌,只有9个月大,是去年十月被解救的,可是张恩德家的满满已经一岁半了,而且是今年四月才丢失的。可以确定,小张满肯定不在新乡福利院里。可是千里迢迢赶来的张恩德还是不死心,他希望能到福利院亲眼看看孩子。
(车开进福利院/抱孩子下楼实况)
(实况:来来来,你看看这个是不是,怎么不是呢)
9个月大的男婴秦志斌被抱下楼来,思子心切的张恩德一见到他,就说是满满。
(实况:男孩就是我的,是你的呀[为什么说是你的呀]脑壳这里两个旋,这里,这个是我儿,你让我看下他有牙齿没,你说说这个孩子有牙没有啊,有八个牙齿,有八个牙齿,我们的孩子现在还没牙呢,没牙)
张恩德抱过眼前的小男孩看了又看,瞧了又瞧,但是这一次,他与满满团圆的希望还是破灭了。离开新乡福利院时,他说他还要继续寻找他的满满。
(张恩德回头画面+孩子哭声实况)
(记者出镜:贵州农民张恩德的千里寻子之行最终以失败告终。在新乡市福利院里,29个孩子还在期待着他们的父母。尽管随着这些天来媒体的报道,社会各界都对这29个孩子的命运给予了高度的关注。但真正要找到他们的父母,恐怕还是存在着相当大的难度的)
(抽血实况:快一点,一扎就进去了)
为了避免认错孩子,新乡铁路刑警队特意来到福利院,给被解救的这批婴儿提取血样,他们打算尽快给这批孩子建立一个DNA资料库。自从媒体对这批被拐卖婴儿进行报道之后,全国各地前来认亲的电话和市民络绎不绝。可是截至目前,只有广东东莞的3岁男孩宋玖琳顺利地被父母认领回家,其他来认亲的人都失望而归,这些孩子也只好暂时寄养在新乡市福利院里。
(李保全逗孩子笑)
(画外音李保全:这个叫秦玉雪,[秦玉雪,很好听啊],我们工作人员取的,以前都是姓党,现在就是按照百家姓,每年一个姓)
李保全,新乡市福利院副院长,他说按照惯例,这些没名没姓的孩子 来到福利院,工作人员都要给他们取个好听的名字。秦玉雪、秦冬霜、尤春燕、尤夏涵……按照百家姓,去年被送进来的孩子都姓秦,今年被送来的都姓尤。迄今为止,警方只是初步断定这些孩子可能是被人贩子从两广、云贵和四川贩卖来的,但她们的父母在哪里,她们姓什么叫什么,没有人知道。
(院长黄莹:孩子刚进来的时候从精神上表现都比较差,再一个人贩子在路上不会很好地喂养孩子,也不会很好地给孩子做护理,孩子的身上都出现了尿疹,另外像脖子腋窝都“腌”了,还有的孩子一来这里就发高烧)
经过医护人员的检查和治疗,孩子们的情况才逐渐好转。现在,每天给孩子们配餐是护理员最重要的工作。四个月大以上的孩子光吃奶粉还不够,护理员庞亦君每天都要煮十几个鸡蛋,挑出蛋黄,细细地碾碎,加进奶粉里。
(庞亦君:蛋青叫大的吃,小的要蛋黄,喂到奶里面[每天得吃多少这鸡蛋]十几个小孩,一个人合一个鸡蛋黄,就是往奶里面加[怕他们营养不够是吗])
抱着奶瓶,孩子们吃得格外香甜。
(记者出镜:刚刚吃饱了牛奶,孩子们就要开始午睡了。在福利院里,这29个孩子终于摆脱了在人贩子手里那种颠沛流离的命运。可是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远远还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他们幼小的心灵里最最需要的还是父母的怀抱) (抱孩子实况:[你是抱了一个另一个就不愿意了]嗯,都要抱)
护理员说,别看这些孩子年纪小,可都非常懂事,一般渴了、饿了他们都不会哭闹,要是一旦哭闹起来,那准是想要人抱了。
(李保全:来吧宝贝,抱一抱你,[笑了]伸着小手[孩子都很喜欢你抱是吗]嘿嘿[小孩都很喜欢你抱他们是吗]我们工作人员少,很少抱他们,不管是谁吧,现在您抱她她也会很乐意,[是吗,我抱抱,笑出声来了,乐得笑出声来了])
根据新乡市的低保水平,福利院里每个“院民”的财政拨款是每月200元。可是这些被解救出的婴儿,因为公安部门尚未结案,还无法确定他们是否有监护人,所以不能享受财政拨款,所有的开支都由福利院垫付。29个孩子,每天要吃十几包奶粉,每包奶粉市价14块4,光这一项每天就要花去一百多块钱,万一遇到孩子生病,打针吃药的费用就更高。不过院长黄莹觉得,为孩子花钱出力都是小事,最大的问题是要尽快找到这些孩子的父母亲人。
(黄莹:对我们来说(经济上)是比较紧张的,但是救孩子又是第一要做的事情,因为毕竟他们是作为被拐卖解救的孩子。这就说明,他有他的家庭有他的父母)
但是,寻找亲生父母谈何容易?就这起拐卖儿童案的特点来看,涉案人员多、情况复杂,因此新乡铁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冯幸福认为,要彻底查实案情,还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寻找这些孩子的亲生父母,更是困难重重。
(冯幸福:因为这些孩子被拐卖过来后,都经过多次的倒手。最多的一个孩子倒了8次手。所以说,环节越多,倒手越多,解救出来的孩子找到亲生父母亲就很不容易了)
而且这一批被拐卖的婴儿,年龄都特别小,其中除了一名男婴之外,29个都是女婴,警方和福利院都担心,如果这些孩子的父母不主动报案寻找,恐怕这些孩子要在福利院长期待下去。
(冯幸福:还有极个别的,我们分析有可能是弃婴,或者是贫困山区一些地区重男轻女的思想比较严重,生下女孩就不要了。这样都给我们解救出来的女婴寻找亲生父母造成一定的困难)
(黄莹:据公安部门讲,两广,云贵,四川这一带的,那个地方重男轻女的思想特别特别地严重,所以这些孩子,会不会是因为作为家庭不愿意要这个女孩子,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人贩子从他们手里把这些孩子买过来)
一旦公安部门结案,确认孩子们找不到父母,福利院就将作为他们的监护人,承担抚养责任。当然,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养法》,这些孩子也可以通过民政部门送往社会收养。据院长黄莹回忆,在2000年的打拐专项行动中,新乡市福利院曾经收留了64个被解救的婴儿,最终大部分孩子都是通过合法手续被社会收养了。
(黄莹:[他们找到亲生父母的概率有多少]非常非常低[大概有多少]百分之一二吧)
在营救孩子的喜悦背后,黄莹和福利院里其他员工一样,对这批孩子的归宿充满了无法释怀的担忧。此刻,大家只能和孩子们一起期待,期待他们亲生父母的到来,期待明天的到来。
编后语: 对于福利院里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孩子来说,未来似乎是迷茫的,尽管他们有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是却不知身在何处,尽管他们曾经在一个家庭中长大,可那里的父亲母亲,却是通过非法手段把他们买来的。人口贩卖给两个家庭,以及孩子本人,都带来了难以承受的悲剧。
当然,在这样一些让人感慨的案例中,需要谴责的决不仅仅是人贩子,正是那些重男轻女的陈旧观念,那些多子多福的传统思想,为人贩子提供了广阔的买方市场和卖方市场。也让那些身处襁褓中的孩子,在不同的人群中颠沛流离,难以得到父母亲情的温暖。
在我们专题报道的最后,那一张张稚气的面庞,那一双双纯净的眼睛,也许能够给人们带来一丝触动,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人生,他们的童年,他们的幸福,怎能成为人口交易的牺牲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