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苑县公安局原创作品 从警30年

第三十一章

　　不是结尾的结尾

　　——一位警察妻子的一封信

　　以杨工勤的牺牲为标志，孙所长这本的从警传记就到了尾声，以后的事情距现在很近，他不愿再多讲，我也体谅到他的心理，不再强求。据我现在了解到的信息，知道他在杨工勤牺牲后不久，调离了马店派出所，到现在这个派出所至今，这其中的故事肯定很多，等若干年后他也许会讲出来。

　　很巧，春节前我得知孙所长的爱人被评为模范警嫂，我打电话请她写点东西，把做警察亲属的感受讲讲，她没有答应，过了些日子，她又通知我，说市宣传处采访她时她写了一篇东西，后被放在公安四级网里。我赶紧在网页上搜索，找到了这篇文章，题目是《一位警察妻子的一封信》，作者正是我们这篇传记主人公的爱人，一位令人钦佩的女性。在这篇文章里，她道出了作为警察家属所承受的压力，付出的辛劳、牺牲、奉献，是外人所不知晓的，人们只看到了很威风的警察表面，殊不知他们是如何工作着，家属如何同样付出着，下面我把这篇文章下载并录到此处，算是给这本书做的结尾：

　　一位警察妻子的一封信

　　作者：一个普通警察的妻子

　　 http://10.28.22.9

　　我是一名警察的妻子，原在县工业局工作，如今由于身体原因内退在家。《派出所长》的作者曾要求我写写做警察家属的苦辣酸辛，我真觉得没什么可写的，因为都已习惯成自然了，此时此刻一提笔，又感慨万千，我的耳边回响着那首熟悉的歌曲："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危难之时显身手，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大地的丰收，峥嵘岁月，何惧风流……"这千真万确是对从事人民公安事业的广大人员们的真实写照。他们从踏入公安门槛的那天起，就没有过过普通人的那种安逸舒适的有规律的生活，完全把自己交给了工作，即使有片刻在家团聚的时候，也许一个紧急任务，一个电话，立马就走。这一走也许是几天，或者是十天半月，甚至更长。当他们满身疲惫地回来时，脏衣服一脱，累得往床上一躺就不想再起来。这时，当初有怨气的我们家属，完全没有了对丈夫的责备，还要充满心疼地把一切收拾好，因为他太累了。

　　也许只有我深深明白，他真是一个把工作看成人生第一位的好警察，他无比地热爱他的事业，忠诚地完成上级交给的每一项任务，也就是当初他的这种敬业精神感动了我，使我和他走到了一起，组成了家庭。然而，结婚后经常一个人和孩子在家过日子，是我结婚之前没有预料到的，现在回想起那一幕幕的往事，还心酸，他做刑警时，几乎常年在下面蹲点，到家总是匆匆来匆匆去，即使生我们儿子前的那一刻，他都不在我身边。他急急赶回来时，儿子即将临产，他用平板车送我去医院的路上，儿子降生了，很危险，以致大夫都严厉责怨他做丈夫不称职，但我心里理解他，不怪他，他这是为了工作和事业，是为了千千万万他人能安宁的生活。孩子自小体弱，常常得病，未满周岁我就不得不把他送到幼儿园，家里家外的活我又得全干，工作上我也不愿落后。所以，我一个人支撑着里里外外。有一天晚上，那时孩子才三岁，已是后半夜了，孩子突然高烧不退，说起了胡话，我背起孩子就奔医院，可是由于长期劳累，我身体已虚，到了半路实在走不动了，正好附近有个亲戚，半夜里去拍人家的门，拍了半天里面才出来人，见是我，吃惊的问怎么回事，我只说了句："抱宁宁（孩子的名字）去医院。"亲戚马上接过孩子去了医院后，我就瘫在地上动不了了。

　　后来我上了电大，上课有时赶在白天，有时赶在半夜。上课地点不固定，孩子怎么办？我就抱着孩子去上课。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一面学习，一面看管孩子，这样坚持着学习了三年，我同其他人一样拿到了合格的大专毕业证。

　　这样的生活过了十年后，我总感觉心慌气短，神疲无力。开始我以为只是劳累，缺少休息和操心太多的缘故，当突然有一天我坚持不住时，到医院检查，我大吃一惊，医生告诉我，我属于"风湿性心脏病"，心脏中的"二间瓣膜"已失去功能，如果不尽快手术，随时都有心脏病突发导致猝死的可能。知道这消息的丈夫那时那刻才真正地回到了我身边。领导同情我们，特别地给了他半年的假，让他不要再想工作，立争在半年内把家属家庭的问题解决好。这是我一生中能够有半年长的日子与丈夫朝夕在一起的岁月，是以患心脏病动手术的代价交换来的。

　　手术经过辗转多个城市后，终于在北京安贞医院要做了。这种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小，一天大夫只能做一例，因为一个手术就需要8小时，大夫们也辛苦。我的母亲在老家也要看管一大群孩子，家务、责任田，这时，也不放心，也带着我的儿子赶去北京，要亲眼看着我走进手术室。我明白她老人家的心里在想什么。因为前两个推进去的病人，早上去的，晚上推了出来就进了太平间。丈夫这时同样悬着心。动手术之前紧拉着各位大夫的手，那副无限诚挚焦灼的样子像小孩子一样，恳求说："请大夫一定要做好我妻子的手术，我要她活下来，我欠她的太多太多，你们要救活她，我每月把我的工资发给你们。"他的话很可笑，但大夫们都没笑出来。主刀大夫只是冷竣地说了声："孙同志，我们尽力而为吧。不过，你也要做好最坏的思想准备。"我明白大夫的话的意思，不过，对我来说，生死已在心外。我的性格从来这样，现实的面对人生的一切。大夫也不想手术失败，即使像前两个病人失败了，也没有办法，生就是生，死就是死。但我的母亲却一夜泪流不止。她有意陪侍我，让我的儿子挨在我身边。我仍然没有过多的伤感，多愁善感是务实的最大敌人，那能解决什么事情？护士把我推到手术室门口，我要求自己下去，要自己走进手术室。我就是那样坦然地自己进了手术室，自己趴上了手术台，提前打的麻醉药起效了，我躺上手术台就失去了知觉。

　　是我这种达观的自然心态让手术的大夫们也放开了手脚，我的手术竟然非常成功。当第三天我醒过来时，身边的大夫双眼湿润，我的母亲哇的就哭，儿子在一旁扶着病床呢喃地喊着妈妈。此时此刻，我才深刻地洞悟了生活，因为刚刚从生死线上逃了回来，感受出活着是多么美丽，能看出亲人在身边是多么温暖。这生活多可爱，这世界多美好，人为什么要死呢？我真的后悔－－在手术前自己怎么就不怕死呢？……

　　我的病情养的稍微好此，望着离开工作好几个月的丈夫，我心里倒内疚了，他受得了吗？他能习惯这么长时间离开单位吗？我有一天对他说："看来我没事了，再养养就出院，你也快回去上班。"丈夫这次真生气了，训斥的口气说："别想那么多了，你把你管好。"噢，丈夫内心深处，是真的爱护我的。他金刚铁骨里同样侠骨柔情。因此，能够想见与他相依为命跟着长大的爷爷去世时，他没能及时尽孝，我婆婆在去世前她却未能见上一面，他内心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与内疚。忠孝不能两全，他的工作使他失去了很多时间的亲情温暖，但在另一方面得了人生价值的实现。从这个角度讲，他对得起他的职业，对得起他的工作良知。我们做警察家属的，如果爱着自己的丈夫，爱着这个国家，就应该理解体会出这一点，理解到这一点。不再为自己因为有个警察丈夫付出太多而怨气、牢骚，我们应该这样想：我们也是在帮着丈夫为社会为人类付出着，我们的付出值得。

　　做公安工作，危险时刻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威胁不知什么时候会发生，所以，即使我一个人在家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候，他去工作，我的心都揪着，见不到他回来，心里就让不安占据着。上面说出的"操心"主要在这方面，其实，在工作中他好几次历险，都没有给我讲过，目的是怕我担惊受怕，我是后来逐渐听说的。不过，过去就过去了，也再没产生过多的牵挂。只讲讲我亲身经历的两件事：有一年正月初四，我正在家看书，忽然梆梆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个彪形大汉闯进来，进门又喊又骂，"孙国平在不在？孙国平在不在？"我说他不在，这个人一**股坐在屋里，骂个不止，我严肃地问："老乡，你有什么事，讲出来，不要再骂街。"这个人说："不让我过好年，你们也别想过好年。"我问："什么事？"他说："去年我一家辛辛苦苦擀了一年的炮仗，年前全让你们这个缉炮队长查了，没收了，我们年都没过好，靠西北风过得年。"我明白了，这是丈夫在全县取缔非法烟花爆竹生产销售行动中任缉查队长时做的事，乡亲们挣点钱不容易，但非法做爆竹确实是危险的违法的生意啊。我首先把国家政策给他做了解释，也对他的遭遇表示了同情，最后拿出了三百元元钱给了他，打发走了。在之前还有一次，一个星期天我回娘家看生病的母亲。夜里，母亲家院墙外的柴禾垛被人点着了，烧烂了大门，这是有人故意挑衅，后来打听出丈夫曾到这个村抓捕过人，算是得罪了人家。这是难免的，之后我们也不拿这当回事，自己打扫打扫，修修门了事。
和丈夫结婚二十几年，其间五味，不是一会半会儿几句话能说清的。说句良心话，我不是没有过抱怨，长期一个人独撑家的里里外外，说个不好听的话，跟守活寡差不多，自己的工作、学习也要上进，自己的身体素质吃不消时，曾经在他回到家里后，跟他吵过，也骂过："我如果有个闰女，打死我也不嫁给干公安的。"丈夫很痛苦，有时也嘟囔："不行调调工作，不干这行了。"可是，只听他说，也没见他打过请调报告。他只要一投身工作，再苦再累也不提这事了。

　　然而，很令我心痛的是，常常看到一些媒体对公安们是"坏警察"的曝光，人们印象中警察的形象跟土匪流氓差不多，其实，这是对公安人员的一大误解，在公安职业人员中，确实存在一些品质恶劣，为非作歹的害群之马，但是，大多数人和主流是正派的，正义的，不能因为少数的败类，而抹杀掉整个公安事业和广大以安人员为社会为国家贡献的价值，他们是整个社会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守护神。他们的存在，震慑着犯罪，打击着犯罪。我们在不知不觉中过看平安的生活，背后就是人民公安事业的最大后盾。如果没有这些人，那我们的社会将不可设想。仅为此，我们不该为他们讴歌一把吗？

　　最后，我想说说我丈夫个人的一点苦恼，他是现在公安局所有人员中工龄最长的一个，整整三十年了，历经七任局长，跨越了文化大革命，改革开放和现在的市场经济时期。四十九岁的人，依然是个农村基层派出所长，许多人曾经给他讲过："给公安事业拼拼杀杀一辈子，还这样兢兢业业地干，值得吗？"他听来都是耳旁风，他从来没想过这值不值，因为他只热爱这个职业，忠诚这个职业，我最了解他，他从来不争名誉，以前任何请功受奖，他都放在别人身上，对此很恬淡。但工作起来，照样默默地付出。然而2004年冬天，他曾为一件事烦恼过，这一年公安系统实行基层派出所长行政副科制，公安局把做派出所长的我丈夫研究定为副科级，但上报到组织部，组织部门提出一个条件，定副科级干部必须具有大专毕业文凭，我丈夫曾经于1995年－1997年参加了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公安管理专业函授大专班学习，当时省公安厅下发的通知文件中就定为大专学历，但组织部门认为这个大专文凭只是在公安系统内部承认。所以，他的副科级为此没有落实，他为此很上火，确实去找了有关部门，但没有结果。看着他苦恼的样子，我劝说了他，不应为这级别的事上心，不求名义，只要自己认真踏实做了，良心宽慰就行。我的理解，体贴，给予他极大的安慰，他又振作起来，继续三十年如一日地投身到自己的工作中去。我心上的一块梗芥也化解了。

　　这就是我的丈夫和我这个警察的妻子，我尽管经受了作为警察家属的风风雨雨，但仍然和丈夫一样，历经苦难，痴心不改，一如继往地支持自己的丈夫和他的工作。我也支持人们为我们中国的公安事业讴歌。为中国的好警察讴歌，让更多的人了解警察深层的世界，给他们一份理解，给他们一份支持。

　　第三十二章

　　后记

　　——兼论“一体三制”的构想

　　一

　　《派出所长》这本书于2004年冬季写成，经过多方征求意见和多次修改，如今使得《派出所长》这部书走向社会，被更多的人们去认识，也使公安职业以外的人们能看到真正的公安工作是什么，决非仅仅是铺天盖地的公安题材电视剧里演的那么浪漫，而是非常辛苦、非常不容易的。我本人身在农村公安基层这几年，对这点体会颇深，实际的情况还远比书中写到的艰苦得多。农村公安基层工作的艰苦，除了许多客观原因，主要由基层警力严重匮乏导致，这不仅仅影响了民警的身心健康，也是造成目前被关注的许多行风问题的成因。因此我从前年就开始对这个在全国许多地方都存在的问题进行了研究，有意在此借《派出所长》出版提供的机会谈谈自己的心得，一家之言，供领导和同志们批评参考。

　　二

　　我所在的基层大庄派出所下辖17个行政自然村，面积29平方公里，人口29362人，文化素质低，法律意识淡薄，文明程度不高。辖区内登记的大小企业摊点67户，经济作物和粮食作物的种植各占一半，人均GDP值为3327元，在本县属中等经济发展水平。派出所正式在编民警3人，借调、聘用、协勤人员5名。该辖区接处警率较高，以2005年为例，接处警110余起，受案70起，处置相关人员130余人，其中劳教、刑事拘留、行政拘留共26人，人少事多，案件积压严重，包括需要及时处理的上访案件、上级督办案件，再加上政府部门安排的执勤、保卫任务，各种复杂关系的纠缠，基层工作人员总是在超负荷运转，身心疲惫，以致个别民警一听到电话铃响就血压升高，精神紧张。

　　2005年，我先后对本省及周边各省近30个农村县公安局进行了电话访问。结果都与此大体一致：警力的短缺与实际工作需要的矛盾十分突出。

　　按公安管理学的理论讲，警力的配备是根据如下几方面：职责任务的要求，执法程序的复杂与否，人口的数量，辖区的面积，经济文化发展状况，社会治安状况。一般来说都是与辖区人口相比较。从国际上看，英国为万分之四十八，法国为万分之四十，美国为万分之二十九，日本为万分之十八，另外我国香港警察人数占总人口的万分之四十九，台湾为万分之二十九，这些发达国家和地区警力配备是相当高的。有资料显示，目前我国内地许多大城市的警力配备也比较高，基本能满足需要，北京警察占总人口的万分之三十五，上海为万分之二十点九，天津为万分之二十三点六，但是广大农村县警察配备与人口的比例则明显偏低，平均为万分之五。我所在的派出所在编警力占人口的万分之一，又明显低于全国农村县的平均水平，所以就不难理解工作中捉襟见肘，疲于应付的状况了。

　　三

　　我根据一些农村县及基层派出所的人力使用的实践情况，利用在大学学习的公安管理学理论做基础，结合其他国家和地区警察人事管理的做法，又借鉴上海于２００４年试行的警察文职制度的经验，构想了一个解决目前农村警力严重不足、缓解编制与需要的矛盾，提升基层公安战斗力的方案，取名为“一体三制”的人事管理体制。

　　在统一指挥协调、共同作战、目标任务一致的一个公安整体的前提下，根据实际需要和可能，可把警力划分为分级分制又彼此紧密联系、融汇在一起、之间互相流动的三部分，具体讲来，第一类：在正式编制内，具有执法资格的人员，即相当于现在具有省级以上警察编制身份的警员，这部分人员，是公安职能部门(包括基层一线)的执法主体，垂直享受国家对警察的一切待遇。他们持有通过考试获得的警察执法资格证书。对这部分人员，可称为——“公安警务员”。

　　第二类：在公安工作中，户口办理、枪械管理、文书写作、接听电话、译电、物证检验、公安教育培训、后勤供应、会计实务、打字、资料管理、信息技术服务、其他行政事务等部门，不直接参与执法的服务部门，这方面的人员，我们可称之为——“公安内务员”，他们虽在公安系统工作，但是不占国家警察编制，占据本地行政或事业编制，由当地财政拨给工资。基本是属于当地公务员系列，但是又不同于在普通政府部门的公务员，进入公安系统之前必须有相关的公安业务知识的考试和考核。所需数量由县级申报，市级考试，一经进入，由市级主管部门备案。着相应服装。

　　第三类：由于中国农村及县的特殊情况，人口多，地形复杂，人际状况复杂，各农村县可依程序自行向社会招收相应数量的协勤人员，所谓“协勤”，指协助第一类具有正式执法资格的警务员执法工作，作为他们的眼、耳、手、腿的延伸，具体包括：协助内勤、协助外勤、交通协管、眼线耳目、治安巡逻、仓库管理、司机、门卫、厨师等等，相当于全国一些派出所普遍聘用的“临时工”，只不过是现在在制度上给这些人正名，不再以“假警察”身份遭到批评。这些人员主要从事体力方面的工作。严禁具备执法主体资格，不占有前两类的任何编制，只是在招收上岗之前，经过相应的培训，着相应服装，由当地公安局备案，工资由行政收费及罚没款部分中支付，对这部分人员实施严格管理，不使接触机密工作内容。宽进宽出。

　　目前的公安管理模式及实际现状很容易转化到“一体三制”的结构中来，在编人员及正在招录的人员组成第一类，第二类可以向社会招考，也可由现任公务员中调入，尤其后者，还解决了政府行政体制改革过程中棘手的人员分流难题，一举两得。

　　需要强调指出的是这个结构组成不是静态的，而是动态的，流动的。目前的警察招录制度，基本上采用的普通公务员的招录模式，其结果产生僵化的弊端，在编警察几乎是“一录定终生”，在机制上没有活力。我认为应该考虑采用另一种充满活力的在编警察进出口制度——“公安执法资格制度”，即对职能部门执法警察通过考试发给“上岗资格证书”，这个证书与编制为一体，由省级主管部门颁发，但这不是终身的铁饭碗，若干年限一考，资格考试权力提升到省级，不再由地方部门走过场。没有通过省级主管部门的考试，将收回资格证书，取消执法权，但由于其有过从事公安职业的优势，不辞出公安系统，而由公安警务员系列进入公安内务员系列，直至通过下期考试。对于执法资格证书的考取，因为公安内务员特殊的职业特点，可以在符合相应条件下(如学历、年龄、健康等)优先报名参加公安执法资格考试，一旦通过，可以进入“公安警务员”系列。

　　所以，在这个开放的动态的体制模式中，内务员能够向警务员系列流动，警务员系列如果不努力工作学习，守着铁饭碗不思进取，也须向内务员系统返流。这样，在公安工作系统中，无论是警务员，还是内务员，都会由于体制的激励而迸发活力，内务人员为了求得执法资格，要努力工作和学习，在编警务人员也须与时俱进，钻研业务，公安行政效能将呈现蓬勃向上的势头，达到“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的境界。

　　四

　　我的以上构想，除了现实依据外，主要采纳了公安管理学中的系统优化原理和动态适应原理。系统优化原理要求母系统与子系统之间、同一系统内部诸要素之间的相互联系和作用必须是有机的，其目的是实现大系统的整体功能。具体来讲就是让公安机关在科学的管理体制下最大效果地实现打击违法犯罪，维护社会安定的功能。一个公安整体下的三类人员管理，各方面有独立的功能，彼此之间相互联系，相互作用，活动的、开放的体制，便于管理、操作，投入的行政及财政资本较少，发挥的效能会较大。

　　同时唯功辩证法又告诉我们，任何事物始终处于不断的发展变化中，管理组织系统内的要素、结构、功能和状态以及系统外部环境都是时间的函数，并且按照自身的规律发展变化的，深刻认识这种变化规律，及时调节管理的各个要素的相互关系，使之适应环境变化的要求，并保证管理活动的目标方向，这就是管理的动态适应性。

　　现行的公安管理系统及人事管理体制，源于我国计划经济体制，在当时基本上适应社会治安形势，发挥过重要作用。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及深入发展，我国社会发生了重大变化，社会治安形势日益严峻，很多新情况、新问题不断出现，向旧的管理体制提出了挑战，最突出的一个挑战就是由于体制结构模式的缺陷导致的公安警力结构性不足，这里说的“结构性原因”是指旧的体制是静态的，而“一体三制”的构想则是活动的变化的，这个活动、变化的体制能从根本上解决随时出现的警力不足的问题，而且系统一旦出现雍肿，又可以有一定的渠道“减肥”。

　　关于对“一体三制”构想的思考就粗略谈到这里，占用后记的篇幅有点喧宾压主，但考虑到自己立志为了国家和社会更加美好的使命感和学有所用的责任感，还是加在了这里，以期为公安决策层提供决策之用。

　　另外，从公安大学毕业，自愿下到基层，尽管尝尽了艰辛，但人生观、世界观有了巨大的改变，思想境界有了新的提高，使自己的工作、研究都有收获，现在是感恩的心情，感恩于社会，感恩于所有对我的工作和研究提供过帮助的人们。

　　2004年12月初稿于大庄派出所

　　2005年5月二稿于清苑县

　　２００６年６月  
来源：http://qingyuan.678114.com/Html/wenyi/fengtu/201006167E821FB6_57.htm

领导们只会向上看，谁看你基层，基层能让它升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