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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新闻] 【被拐卖的青春】宁夏被拐少女8年挣扎13次逃跑2次喝药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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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家祥志愿者 发表于 2016-10-16 08: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战士 于 2016-10-19 11:35 编辑

被拐少女8年"逃生路":挣扎13次逃跑2次 喝药寻死

小慧依偎在母亲身边
回到家的小慧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一个人的时候,小慧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本报记者 唐学仁 摄
  被拐卖的青春·上篇
  冬至刚过三天,宁夏中卫市海原县郑旗乡撒台村的路边上,放学回来的儿童在雪地上追逐嬉闹。站在自家大门口的小慧,看着这些充满童趣的画面忍不住笑了。
  今年23岁的小慧也曾在这里留下童年的笑声,但那些欢快的日子已是穿越时空的回忆。2014年之前,拐卖改变了她的人生,也撕裂了她的青春。
  2014年11月底,历经磨难的小慧终于逃回了自己想念已久的家。在她模糊记忆中,她只知道父母、弟弟妹妹的名字,家庭地址在一个叫“撒台村北台社”的地方。
  但8年过去,城市化的快速推进让撒台狭窄的公路变得宽广,村里的房子大都焕然一新,小慧已经不会说海原话,她几经打听才辗转找到家人。
  阔别多年,小慧几乎认不出站在眼前的妈妈,原本年轻的母亲已满头白发,父亲早已满脸胡须。从小疼爱她的爷爷已经去世,父亲告诉小慧,爷爷去世前一直挂念着她。那一刻小慧抱着爷爷的遗像长跪不起。本报首席记者 唐学仁
  矿泉水之祸
  那是2006年9月的一天,在时间的洪流中这个日子并不特殊,但对于小慧来说,那一天彻底改变了她人生所有的美好和渴望。
  那时,小学毕业的小慧像大多数农村女孩一样,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她拿了家里的800元钱,一个人偷偷跑到银川打工。离开家的时候,她快活得像挣脱了笼子的鸟儿扑进明媚的阳光里。到银川后,小慧先是玩了一天,之后她在一家餐馆找到了洗碗的活,但从小没有干过家务活的小慧有点吃不消。
  “那时候觉得在外打工一点都不好,就想赶紧回家。”小慧说,到银川第四天后,她坐了银川发往固原的班车。小慧的家距离固原市只有30多公里,本应该在中途下车就能到家的小慧竟然在车上睡着了。等到乘务员叫醒她的时候,班车已经到了固原市。
  小慧下车后,打算从固原车站坐车返回海原的家,就在她走出车站大门寻找去海原的班车时,一名男子主动上前和她搭讪,询问小慧去哪里?
  “我当时说去海原撒台村,那男子就说,他也刚好去海原县,正好路过撒台村。”于是小慧跟着这个男子上了一辆小型面包车。小慧至今还记得那辆车是白色的。当时年仅14岁的小慧第一次走出家门,并不具备分辨好坏的能力,她觉得自己遇上了好人。
  “上车后走了不久,那男子看我嘴唇有点干,就给了我一瓶矿泉水。”小慧当时并未多想,一口气喝下了半瓶水。喝下矿泉水后,小慧就昏睡过去了,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她被人拉到了哪里,直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晚上,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大山里。小慧记得,当时自己醒来后要去厕所,那名男子就跟着,她问这是什么地方?那名男子告诉他,这是他的亲戚家,办完事就回海原。
  身处异地的小慧一直以为那名好心的男子办完事会送她回家。直到2014年小慧逃回家,警察在侦办她被拐卖案件时才知道,这名“好心”的男子名叫黄彩虹,几年前因贩卖人口,已被法院执行死刑。但在大山的那一刻,天真的小慧绝没想到这只是人生噩梦的开始。她之后的一切遭遇都来自那瓶矿泉水。
  被拐做人妻
  在大山里待了两天后,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前来和黄彩虹私下交头接耳,陌生男子走后的第二天,黄彩虹骑着摩托车将她送往一个大山沟。半路上,内心紧张不安的小慧问黄彩虹,这是去哪里?
  “黄彩虹说,送我回家”当时的小慧还无法辨别方向,只觉得这里距离自己的家并不远。坐在摩托车上的她高兴得不知所措,她以为真的很快就能到自己的家了。
  经过了一段漫长的山路后,小慧被送到了山沟深处的一户人家里。当时小慧又问黄彩虹,这不是去海原老家的路,这不是海原县。黄彩虹依然说,这是他的亲戚家,到这里办点事,办完了就回海原。
  那天黄昏之后,心急的小慧想着早点回家,可是送他来的黄彩虹早已不知去向。这家女主人告诉小慧:“你回不去了,你现在是我花了钱买的媳妇。你要是走就把我家花的钱要回来。”
  “我当时就哭了,我说我要回家,我不是你家的儿媳妇。”但小慧的苦求并没有感动这家人。收买她的男人当时30岁,是小慧年龄的两倍。
  没有选择机会,没有语言交流,就这样,小慧成了这个男人的“妻子”。小慧说,当时她一直在哭,求这家人放她回家,可是这家人丝毫不为所动。她没想到的是,那一夜,“丈夫”的父母将他们锁在一间房子里,哭喊无人应答,出也出不去。
  年仅14岁的小慧当时还没有来初潮,但那一夜她被这个“男人”蹂躏了。“我当时哭着求他放过我,可是他死活不听,我反抗到最后就没有办法了。”两日后,小慧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小博,由于智力原因,是当地娶媳妇的困难户,其当教师的父亲托人找人贩子给他买了媳妇。
  逃跑和绝望
  夜色一次又一次的笼罩住那个小山沟里破旧的平房。小慧失去了自由。在山沟里待了10多天,每天晚上都要被那个男人欺负。小慧逐渐地知道,这里是山大沟深经济落后的甘谷县磐安镇好稍科村。
  一天,趁着那家人不注意,她第一次逃跑了。但是小慧并不知道出山的路,没跑多远就被这家人抓回来了。小博和他的弟弟小兵揪住她,把她的头反反复复地往地下按,小兵拿起一把扫帚,就往她身上打,又一把抓下她身上的白色拉链衫撕成一条一条,小慧反抗,被他一巴掌打倒在地上,鼻血直流。小兵威胁说,“你要再逃跑就把你往死里打。宁可打死你,也不让你跑回家”。
  在这之后,毒打成为发生在小慧身上的家常便饭。小慧也学会了忍受,无论打得多么厉害,她总是一声不吭。一次次的毒打在小慧的心里和身上都留下了伤疤。她的左耳经常嗡嗡作响,流脓,一夜醒来泪水和耳朵里的脓水将枕巾无数次地浸湿。
  8年的时间里,小慧说她总共逃跑过13次,每一次都被抓回来毒打一次。而且她时时刻刻处于被监视中,不仅仅是小博的家人,后来她无论走到哪里,村里人也都开始帮助小博家盯梢。
  小慧说,即使是上厕所,不是小博就是小博的母亲跟着,总之她身边总有眼睛盯着。到了深夜睡觉,门会常常被反锁。没有了自由的小慧时常想念家人,每次想起,她就抱着被子哭,但是只要“婆婆”发现就会被大骂,或者被打一顿。
  逃跑不成,又被监视,绝望的小慧想到了死。2007年,小慧趁着小博的家人吃饭的空隙,她在厕所间找到了一袋老鼠药喝了下去。但这包老鼠药是假的。时隔不久,小慧再次找到半瓶农药喝了,但由于过期,喝下后小慧只出现了恶心头晕,肚子疼。难受之余,小慧将自己喝药的事告诉了小博,但小博并没有管她。最后无奈的小慧只好喝了许多家里的酸菜水解毒。
  最终的逃生
  8年的时间里,小慧说,除了两次生孩子被送出山沟外,其余的时间里,她无法走出山沟半步。让小慧难过的是,在小博家不仅破坏了自己的信仰习惯,而且被迫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小慧不会做饭,“婆婆”不仅打她,而且还骂小慧没有教养。小慧第一次学做饭的时候,盐放多了,招来婆婆毒打不说,还将饭倒在地上,让小慧重新捡到碗里,看着她吃光。
  小慧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这样在地上捡饭吃的场景,但每一次她都是心里流着泪将做坏的饭吃完。小博家有20多亩山地,小博脾气不好,而且懒惰,地里的活全部都是小慧一个人的。没有做过地里活的小慧经常受伤,手脚磨出血泡,半夜疼得睡不着觉,她只能委屈地将泪水往肚里咽。在小博家里,小慧接触不到一分钱,也没有人给她钱。长期的营养不良,小慧直到17岁才来初潮。2010年1月,小慧为小博生了第一个男孩。
  在她第一个孩子生下还没满月,小博不顾她身体虚弱,强行欺负了她。小慧说,即使是在来例假的时候,小博从来不管不问,只要想要,就会强行的蹂躏她。直到2011年10月,小慧的第二个儿子降生后。小慧在家勤快的表现让小博的家人放松了警惕,她不再被看管,生活相对自由。
  2014年8月,小慧所在的甘谷县好稍科山上,有人雇佣当地村民去挖药,小慧说服小博的家人,说可以挖药挣钱还能给孩子买衣服。就这样,小慧在山上挖了5天药材,挣了200元钱。这200元钱成为她最终逃跑的救命稻草。2014年11月的一天,小慧的公公生病了,而且她自己也胃痛,在小博家人的允许下,小慧第一次一个人走出了那个大山。路上,小慧就想着要逃回家。到磐安镇后,小慧看见了一辆班车,也没问是去哪的,就急忙上车。
  小慧说,上车的那一刻,她心跳得厉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要追来。直到班车到站后,小慧才知道,自己逃到了宝鸡。身上的200元钱用完了,小慧只得求助当地警方,后在宝鸡警方的帮助下,小博给小慧的卡里打了1000元钱,小慧才坐车逃回海原老家。下车的那一刻她开心的笑了,这是她8年来第一次笑,小慧说,那一刻觉得自己都不会笑了,那么的僵硬。(文中部分人员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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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 发表于 2016-10-19 11:3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家后喜欢上曼陀罗
“有毒,这样就没人敢碰我”
小慧被拐卖后生活了8年的地方
小慧的耳朵经常疼痛,她的母亲正在为其检查 记者 唐学仁摄
小慧生下两个男孩后,婆家为防其逃跑,将她强行结扎。当初14岁的少女,如今变成饱经沧桑的少妇。近乡心怯,小慧回到家时,有的亲人已离世,曾经亲切的乡音,也变得陌生。
尽管收买她的男人被法院判刑,但被拐卖后,承受欺负和奴役的那8年里所受的委屈,却没有人给她一个安慰。她变得暴躁,内心充满了恐惧。
本报首席记者唐学仁
等了8年的团圆饭
小慧的父亲撒应诚清楚地记得2014年11月28日这个特殊的日子。这一天值得他永生难忘。
那天下午3时许,冬日的太阳正照耀着撒台村北台村。他和妻子在炕上忙着家里的小碎活。“一个女的手提小包包,从大门里进来后,站在院子中间左顾右盼,我以为是来推销商品的,就出去准备打发她走,结果她一转脸,我猛然觉得这个女孩就像我丢失的小慧,当时脑子就蒙了。”那一刻撒应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害怕认错人,就返回房子叫来妻子。女人的心总是比男人细腻,妻子李成花一眼就认出了小慧。而此时小慧也认出了父母。
一声“爸妈”还没叫出口,一家人就抱着哭成了一团。在此之前,小慧的家人以为她早已不在人世。那一天,是撒应诚人生中最兴奋的一天。她和妻子去街上买了好多菜和肉,并把上学的两个孩子也叫来了,把出嫁的二女儿一家子都叫来了。好多乡亲都赶过来迎接,大家都哭了。村头赶过来的乡亲喊着小慧的乳名,“都8年多了,以为你已经不在了……”小慧走的时候,最小的弟弟只有8岁,那天见到姐姐时竟然没有一点印象,还问父亲她是谁家的孩子?
等了8年多的团圆饭,一家人吃得太香……
银川、固原、内蒙。甚至是甘肃的华池县……8年多来,撒应诚的足迹踏遍了各大小城市,只为寻得女儿音讯。海原县隶属宁夏西海固地区,由于经济欠发达,上个世纪一度被列为国家三西扶贫地区。
撒应诚并不富裕,大女儿失踪后,二女儿就辍学在家了,还有两个孩子在上学,寻找小慧时花去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并欠下了许多的外债。说起寻找女儿的那一幕幕心酸,小慧的大伯忍不住流泪。他一直都记得,小慧的母亲李成花在北台村的后山里寻找女儿时的情景。
“把山沟的每一个山洞都翻遍了,成花在山上哭得起不来,全村的人都劝不动。”8年里,李成花的泪流干了。最让撒应诚难忘的是,小慧的爷爷跟着他在银川每个餐馆找的时候,在街上放声大哭的情景。去世前,嘴里一直念叨着这个他从小疼大的孙女。
谁动头她就跟谁急
小慧回家的那一夜,撒应诚夫妻陪着女儿直到天亮,女儿的讲述和经历让夫妻俩多次哽咽出声。被拐卖后,一旦逃跑就会被殴打,甚至婆婆也打,“打到服为止”。
为了保护“买来的财产”不跑掉,村子里形成一套“群防群治”体系:对被拐卖小慧企图逃跑的行为,互相要通风报信。这也成为小慧多次逃跑没有成功的原因。但远远还不止这些,为了防止买了的“财产”逃跑,小博家在小慧生下第二个孩子后,将她结扎了。听到小慧被那家人强行结扎,撒应诚心里撕碎的痛。“真可怜,那晚哭得不能停,当初还是小姑娘,现在看起来老了很多。”
小慧告诉记者,在被拐卖到甘谷县磐安镇好稍科的8年里,她生完两个孩子后,“婆婆”强行让她结扎。小慧记得那是2012年6月,“丈夫”小博的家人强行将她塞进一辆雇来的面包车,把她拉到金川卫生院(金川原为甘谷县金川乡,后在乡镇合并时,金川乡被并到磐安镇)进行手术。“我当时就不愿意,我说我没有户口,也没有合法的手续,凭什么结扎我,但他们说这是政策,我反抗没有用。”就这样,小慧被强行结扎。小慧还记得“公公婆婆”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没有身份证,没有钱,看你怎么逃跑?”“以后即使你跑回去了,也是个废人。”
在小博家,小慧说自己几乎没有穿过新衣服,所有的衣服都是小博的妹妹穿过的。有时候,小博的弟媳妇也会把自己穿过的衣服送给小慧。只有冬天冷的时候,小博的弟媳妇会从兰州给她带一件棉衣。8年里,她没有用过化妆品,抹脸油也只是公公从街上买来的5元钱的蛇油膏。8年里,小慧说自己几乎很少用卫生巾,每次来的时候,就只能用粗糙的卫生纸,只有小博弟媳过年回家的时候,会把自己用剩的不多几片卫生巾留给她,自己都不怎么会用。8年里,小慧从来没有去街上剪过头发,每次头发长长的时候,她自己拿着剪子,一下一下地剪短,洗头也只是用洗衣粉。小博家人的毒打,也给小慧留下了心理阴影。“谁要是动一下我的头,我不知道就怎么了,一下子就心里紧张,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了,会不由自主地本能反抗。”小慧说,这一切就是因为在逃跑时,小博的家人揪住她的头发使劲往地下按,让她有了心结。一次在小博家的时候,大的儿子和她玩耍时,无意中动了一下她的头发,她本能地一把将孩子摔倒了。还有一次是回家后,父亲心疼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她一下子在父亲的胸部捣了一拳。只要谁动她的头部,她就会本能地发怒并反抗。
提亲的人让她心生恐惧
在甘谷时,小慧从没有用过手机,它不知道手机除了打电话外还能玩游戏,还能拍照。小慧在外生活了8年多,来的时候已经不会说海原话,刚开始一口的甘谷方言让一家人很是听不懂。在家的这一年,小慧逐渐地又学会了海原话,但偶尔的一句里,依然带着甘谷方言的字音。
为了弥补这8年对女儿的亏欠,撒应诚花了1000多元给女儿买了一部智能手机,但小慧却不会用。一次发脾气的时候,还把手机摔碎了。小慧说,回家后的一年里,她非常喜欢上街,总想把以前没有出门的日子给补回来,可是她却不会买东西,自己的衣服都得由母亲陪着去买,她不知道自己的衣服多大号……
自从回家后,上门提亲的人一拨接着一拨,但是她从心底里恐惧结婚。有时候,小慧出嫁的妹妹打电话劝姐姐,人生中肯定会有自己喜欢的男人,姐姐一定会遇到,但是小慧觉得这是天方夜谭,自己不可能喜欢男人,而且从心底里讨厌男人。姐妹俩会在电话里讨论爱情,讨论初吻,妹妹问小慧,初吻的时候感觉怎么样?“我就说,我的初吻还在,我还没有感觉过初吻的滋味。她欺负我的时候,我就用被子蒙住头,不让他动我的嘴唇。”小慧害羞地说,妹妹会告诉她,初吻很美好。可是小慧觉得,好与不好她都不愿意去尝试。小慧说到这里的时候低头沉默,不愿意多说,几秒钟后,她吐了一句:“我是个被拐卖的人,说白了,是被强奸的。”
让她恐惧的还有警察,小慧记得,自己被拐卖到甘谷3年后,一个女大学生被拐卖到了她所在的好稍科村。后来大学生的家人报案后,警察来好稍科村里查案的时候,小博的父母怕她向警察告发,就将她带到小博的姑姑家住了十多天,直到被拐卖的大学生被解救一段时间后,她又被接了回来。
喜欢“有毒”的曼陀罗花
小慧告诉记者,她喜欢现在的自由,有时候自由到兴奋。没事的时候,自己在房子里看电视,似乎一直以来,也只有电视和她有缘,她也从电视里寻找着自己的生活。从小喜欢红色的小慧,在回家后对黑色爱不释手,所有的衣服和裤子几乎都是黑色。“我在电视看到有一种曼陀罗的花,我很喜欢,黑色的有毒。”小慧很想把自己变成这种有毒的花,“这样就没人敢碰我了。”
2014年11月底,逃回家的小慧向当地警方报了案,之后,小博被海原县公安局刑拘。由于涉及案件管辖范围,小慧被拐卖案移交至甘谷县公安局侦办。2015年9月,甘谷县人民法院对小慧被拐卖案进行了审理。法院认为,被告人小博明知小慧是被拐卖妇女而收买,其行为构成了收买被拐卖妇女罪,判处小博有期徒刑一年,缓刑2年。对于小慧提出的精神赔偿,法院以缺乏证据为由未能支持。小慧说,自己受苦了8年多,自己的委屈却没有人给她一个安慰。小慧的父亲撒应诚看着女儿无助的眼神却无可奈何,他和妻子只能把这8年里缺失的爱毫无保留地还给小慧。尽管提亲的人里,也有不少条件好的,但是只要小慧不同意,他也不敢逼迫,一切都随着小慧自己选择,他只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能为小慧讨回一个公道。
一天下午,小慧拿着记者的手机自拍了一张生活照,她害羞看了看说:“我自拍这么不好看吗,平时没这么丑啊!你赶紧帮我删了。”小慧一边央求删除自拍照,一边高兴得笑成了花,她说自己很少这么放开声的笑过。
(文中部分人员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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