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大痛苦是突然失去亲人,最大喜悦是一直不知道自己亲人是谁而能找到。为了寻找到自己亲人有人是不遗余力的努力,被拐河南小伙小海就是其中的一个。十月中旬,他从几千里外到四川来寻亲,他在四川寻亲的目的地是绵阳。在他到绵阳的那一天好像老天也被他感动了一样,几天一直连绵不断的雨也停了。在小海到达前,事先联系的寻亲家长也是电话不断,他们非常迫切的想看到孩子,中午时分小海安全到达绵阳,在匆忙吃过午饭后,大家就陪着小海正式踏上了在绵阳的寻亲路。在车开了几十分钟问了无数路人的情况下,宝贝回家绵阳志愿者与小海终于到了疑似亲人的李妈妈家所在的城镇。在进入城镇后的一个岔路前志愿者问路边的居民路怎么走,小海十分意外的告诉大家往哪边走,在路人那里得到了证实——小海指的路是正确的。大家看见小海的表现后都非常兴奋,车又在一个岔路口不知道往哪里开了,志愿者信任的让小海指路,小海又指了一条路。车开了有一百多米远的时候惊喜出现了,我们看到了李妈妈的家。在李妈妈家门前聚集了很多当地的街坊邻居,他们知道小海要来寻亲,自发的在李妈妈门前迎接小海,他们想看看已经失踪接近二十年的孩子现在是什么样了。小海下车后引起了人们的惊呼:小海与李爸爸惊人的相似。人们像潮水般拥向车子,瞬间就把交通堵塞了,
两边被堵的车就静静的等在那里,没人按喇叭,也没人有怨气,他们站在车上看,从他们眼神里能感觉到他们也在为李妈妈他们祝福。人越来越多,有人骑着摩托赶过来,有人用其它交通工具赶来,人们用不同的方式汇聚到李妈妈家。在小海短暂的休息后,为了了解小海对记忆中的家有多少印象,人们簇拥着小海向李妈妈原来居住的家原址走去,因为原址损毁严重,很多地方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重走童年的路没有帮小海回忆起童年的记忆。
第二天上午九点过,小海与李妈妈他们到市公安局去做DNA鉴定。从DNA分析室出来,李妈妈他们知道鉴定结果要等一段时间后,他们的焦虑之情溢于脸上。等待结果之前是让人精神最受折磨的时候,大家为了让等待有价值,至少要知道他们血型是不是相符,大家决定再让小海与家长去医院做一个血型配对。下午在医院里医生们为小海与家长开了绿灯,医生放下其它工作都忙着帮忙取血化验,验血过程很快,验血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李爸爸是A型,李妈妈是O型,小海是A型,在知道他们血型相符的时候,李妈妈他们一家人心情非常好。在李妈妈他们回家的时候,李妈妈用电话安排在家的亲人买菜,同时叫李爸爸赶快去小儿子的学校接孩子晚上回家,他们打算晚上做家宴在家吃饭。到了李妈妈家,小海忙完媒体的采访,他做了一个让大家意想不到的事——他去厨房做菜去了。在厨房里60多岁的李奶奶看着小海炒菜样子乐呵呵的,李妈妈家的亲戚都看着小海做菜,大家非常开心。饭桌上李奶奶吃着小海做的菜,李奶奶赞口不绝一直不停的夸。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是小海到绵阳的第四天了。等待鉴定结果的过程对小海是一种痛苦的煎熬,同时小海在单位请假的时间也快到了,这一天是小海上车回单位的日子。到车站前,李妈妈一直挽留小海留下多耍几天,李妈妈甚至愿意给小海付半年工资留他在这里,但李妈妈也知道他们留小海在这边耍,一旦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今后小海的工作没有了就只有重新找,而且找的工作不一定还那么合适,那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到了车站随着时间的流逝,离开车时间越来越近,当广播里传出检票进站的时候,李妈妈眼睛开始红了,在大家随着人群向检票口移动的时候,李妈妈眼泪流了下来,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止不住,李爸爸刚说了一句:你真是,哭啥,女人就这样。话还没说完,李爸爸也哭了,
小海眼圈红红的,那是一种强忍离别的表情。坐这次列车的人都检完票进站了,小海是唯一一个没有检票进站的。在大厅里小海与李妈妈他们道别,检票员静静的看着,用柔和的眼光看着李妈妈他们。她们关闭其它的门,专门为小海留下一个门,按规定她们已经可以停止检票。她们看列车还有几分钟才进站,没有催促小海赶快检票,在列车进站前她们利用了她们手里的权利——把这几分钟留给李妈妈他们。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听着火车运行准备进站的声音,检票员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她们没有说话,检票员不愿意因为她们的催促而让李妈妈与小海分开。志愿者为了不让小海耽误坐车,叫小海检票进站。检票后小海隔着车站铁隔拦与李爸爸他们依依不舍,
检票员还是没关门,她用征询的目光看着,好像是说:你们进去送他吗?我摇摇头,如果进站去送,火车开动后我相信李妈妈会在站台上奔跑追火车的,我怕听见一个母亲撕心裂肺哭泣的声音,怕看见一个母亲失落的眼神。短短几天时间,李妈妈他们与小海就建立了很深的感情,在这几天时间里,李妈妈知道鉴定结果没出来之前不能确定小海是不是他们儿子,但他们把小海完全当成是自己孩子一样照顾。现在我们都在等最后的鉴定结果,我们在这边只有默默的为他们祈祷,我们希望鉴定结果是好的方向,希望是我们所希望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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