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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镇远县制造“弃婴”成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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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清阳 发表于 2009-7-1 20: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福利院将交不出罚款的超生婴儿强行抱走→在公告中称之为弃婴→送养国外牟利→每送养一名孩子,福利院可获3000美金赞助——
贵州镇远县制造“弃婴”成产业

  图1:陆显德夫妇家中一贫如洗。对失散的女儿,他们一直安慰自己说,是“政府帮我们抱去养了”。公告显示,女婴古城茜“遗弃”地点为陆显德家门前。

  图2:被荷兰母亲收养的女孩古城俊,2007年1月与曾代养她的阿姨合影。

  脖子上、心窝上的刀疤,显示陆显德是个悲剧人物。他曾经自杀过。这些刀疤是他对四女儿的特殊纪念。

  作为父母,陆显德夫妇均不记得这个女儿的生日,只知道她出生于2003年农历腊月。2004年农历五月,她被当地计生人员强迫送进福利院,从此不知下落。当时,这个女儿尚未取名。

  蒋文(化名)是陆显德的亲戚,在广东闯荡10年。2008年回到故乡时,他听说他的亲戚中,除陆显德外,还有李泽吉、罗幸斌超生的两个女儿,均被当地计生人员抱走,送进福利院。计生人员称,“政府帮他们养”。实际上,这些孩子至今下落不明。

  但多年来,这些父母都没有寻找自己的孩子。今年1月份以来,蒋文在网上多次发布寻人的帖子,随着国外网友的回应,一个在贵州省镇远县隐藏多年的秘密渐渐浮出水面。

  交不起罚款,就抱走孩子

  石光应当时是镇远县蕉溪镇计生股股长,杨水英是陆显德的妻子,家在蕉溪镇田溪村阳坝组。

  按照政策,陆显德只能生两个孩子。他希望能生个儿子。但杨水英在生到第四个孩子时,才如愿以偿。

  在害怕罚款和重男轻女的山区,弃婴,或者将孩子送给别人的现象都相当普遍,而陆显德夫妇并没有这样做,尽管他们已经超生了3个孩子。

  现在,陆家全年收入仍不到5000元,杨水英回忆当时的情景说:“石光应说,我就把这个孩子抱去了,以后就不罚款了,这就和罚款一样的。”

  之后,石光应打电话叫蕉溪镇政府派车来,让杨水英抱着孩子到焦溪镇政府,然后去镇远县福利院。“我不去福利院,他们就把我一起带走,还说要罚款几万元钱,我拿不出几万元”。

  石光应今年54岁,他在解释他制造骨肉分离的人间悲剧时说:“交不起罚款,就(把超生的孩子)送到福利院。这是县里的政策。”

  李泽吉、彭洪德和陆显德有着相同的遭遇。

  李泽吉是蕉溪镇田溪村烂桥组人,2004年农历三月十八,妻子顺产一名女婴。之前,他已经有两个女儿了。为了再生个儿子,夫妻俩将刚满月的三女儿给堂哥代养,然后带着两个女儿去浙江打工。

  当年农历四月二十,蕉溪镇计生办一名计生人员,将这个刚生下一个月零两天的女婴,从李的堂哥家抱走。临走时说:“你们家太穷了养不起这个女婴,我把这个女婴抱去给政府抚养。”

  过了两年,他们在浙江又生了一个女儿之后,终于得到儿子,他们才回到故乡,此时,他们方知当年寄养在堂哥家的那个女儿已经被当地政府抱走了。

  “因为超生,我们也不敢去问,怕罚款。以后也没找过。”6月19日,李泽吉说。

  制造“弃婴”送养国外

  当蒋文在得知这些发生在故乡、发生在亲人身上的残酷现实时,他极为震惊。

  今年1月份,蒋文开始在网上寻人。这个帖子很快被一个叫做Brian Stuy的美国人发现了,他在中国收养了3个孩子,并有一位中国太太。

  Stuy将这个帖子转发给一个叫做Windy的美国女人和一个叫做胡英(音)的中国在美留学生。胡英和Windy是好朋友,Windy收养了一名叫做“古城慧”的中国女孩。

  胡英,杭州人,经常帮助收养中国孤儿的美国家庭做一些翻译。胡英转发来了Brian Stuy所做的调查,他的调查显示:美国和欧洲的一些国家在镇远县福利院领养了不少女婴,其中,2004年有24名,2005年11名,2006年,该院没有被外国人收养的弃婴。因为2005年11月,湖南省祁东县警方在侦破一起团伙贩婴案中,发现其幕后指使竟然是衡阳多家福利院。几年间,这些人贩子与福利院勾结,将数百名婴儿送入涉外收养渠道,每名婴儿为福利院获得3000美元的赞助费。该案在2006年审理,引起极大的争议。

  2007年,镇远县福利院又有6名“弃婴”被外国人收养。

  他们的领养程序完全合法,他们通过外国中介公司将收养申请提交给中国收养中心,而镇远县福利院将自己收养孤儿的信息提供给中国收养中心,由中国收养中心审核配对。中国收养中心受中国政府委托,主要负责涉外收养具体事务。

  外国收养人每领养一个孩子都给镇远县福利院3000美元的赞助费。而中国方面把关于孩子的所有相关资料交给养父母,其中包括孤儿的证明材料。

  因为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养法》规定,不满14周岁丧失父母的孤儿、查找不到生父母的弃婴和儿童、生父母有特殊困难无力抚养的子女,可以作为被收养人。并规定,收养查找不到生父母的弃婴和儿童的,办理登记的民政部门应当在登记前予以公告。

  当地政府部门发过公告

  Windy收养了“古城慧”,所以,她保留了一份《贵州都市报》于2004年3月6日刊发的贵州省民政厅公告,公告中有10名婴儿的照片。公告显示这些孩子捡拾地址均在镇远县的某些乡(镇)政府门口、福利院门口。“古城慧”被捡拾的地点就在羊坪镇政府门前。公告下方注明:其父母及亲人见报后,60日之内请来镇远县福利院认领,逾期将按弃婴安置。

  6月15日,胡英转发来一位荷兰养母保留的贵州省民政厅发布的公告,时间为2004年8月14日,星期六,刊发媒体也是《贵州都市报》,上有14名中国儿童的照片。

  这位荷兰母亲收养的女孩叫做古城俊,捡拾地点是该县羊场镇计生办过道。公告显示,这14名儿童中,有5名女婴的捡拾地点在镇计生办、车站、公路边、路口等公共场所,其他儿童均是在村民家门口捡拾的。

  公告显示,古城茜,被遗弃在镇远县焦溪镇田溪村村民陆显德家门前,古城娟,遗弃在青溪镇铺田村彭洪德家门前,古城雯遗弃在焦溪镇车溪村李代武家门前(李代武即李泽吉的堂哥)等。

  虽然事隔多年,彭洪德夫妇还能确凿地指认出照片上的孩子正是从他们家强行抱走的孩子。而李泽吉、陆显德因为孩子被抱走时太小,而且年份已久,他们已经无法辨认。

  胡英估计,那个所谓在陆显德家捡拾的“弃婴”可能就是陆显德的亲生女儿。

  多方证据表明,这些从亲生父母或者养父母手中强行抱走的孩子,被镇远县福利院制造成了孤儿。

  “把有父母的婴儿强行送到孤儿院,然后送养到国外的情况,经过我们调查,完全属实。”镇远县计划生育管理局纪检组组长唐剑近日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

  如今,在贵州农村,男孩对于一个农村家庭的意义仍然没有太大改变。

  镇远县共12个乡镇,都分布在山区。沿着盘旋向上的山路,到处可见切割得堪称精密的梯田,倒映着青山和蓝天白云,如梦似幻。

  然而,游人眼中的美景,对于生活其间的人们,则意味着繁重的劳动。砍柴、犁田、施肥等,都必须男人才能完成。这就是每个家庭渴望男婴的主要原因之一。

  繁重的劳动、艰苦的生活和沉重的负担,让陆显德们无暇去想那个失散的女儿的下落,尽管他后来因为思念女儿曾举刀自裁,但被救活后,日子还要这样过下去。

  “古城”牌“弃婴”还有多少?

  镇远县福利院送养到国外的婴儿登记资料显示,从2001年至今,该院共有80名婴儿,除两名女婴残疾外,其余78名均被美国、比利时、西班牙等国的家庭领养。

  80个孩子,都冠以“古城”系列的名字,如古城慧、古城茜等。古城是指镇远古城,因为镇远自秦召王30年设县开始,至今已有2280多年的置县历史,其中1300多年作为府、道、专署所在地,1986年被国务院批准为中国历史文化名城。

  后因福利院收养的“弃婴”太多,以致感染生病,所以,镇远县福利院出钱(每月300-400元)雇请阿姨,将婴儿带回家代养,直到有外国家庭来收养。

  李倩华(化名)从2003年开始从事这份特殊的职业,但现在她已经“不列入这个队伍了”。她透露说,那时有很多阿姨都从福利院领婴儿代养,“我们把小孩带到家里养,到时候就去福利院领工资”。

  Windy一直担心她领养的女儿古城慧并非真正的孤儿,而是亲生父母超生后,被政府部门强行抱走的。

  2007年,Windy曾带着女儿找到当时代养过她的阿姨李倩华,试图寻找她的亲生父母,但没有成功。

  “如果我的女儿实际上是某些福利系统人员犯罪的产物,我会最大限度地找到她原来的家人,这有利于她的成长,并且和原家庭分享女儿的生活,比如寄照片、通信或者每年假期时安排女儿探视他们一次。”Windy在给一位中国记者的电邮中说。

  除了Windy,还有大量中国儿童的外国养父母,通过中国在美留学生胡英等渠道,帮助她们寻找“中国的根”。2008年5月,胡英还帮一位美国养母在网上发帖,寻找她养女的亲生父母,这个孩子是2003年9月在镇远县涌溪乡“捡到”的。

  相关链接

  湖南衡阳福利院买数百名婴儿送养国外牟暴利

  2005年11月,湖南省祁东县警方在侦破一起团伙贩婴案中,发现其幕后指使竟然是福利院。几年间,这些人贩子与福利院勾结,大肆收买婴儿,将数百名婴儿送入涉外收养渠道,从中牟取暴利。

  2006年2月24日,祁东县法院一审判决认定:10名被告人有罪,分别领刑1年到15年。

  据警方调查,自2002年12月以来,被告人陈冶金伙同段家三兄妹、吴家两姐妹等人贩子在广东吴川、湛江等地收购婴儿,然后带回衡阳,以每名婴儿3200元至4300元的价钱,卖给衡阳市的祁东县福利院、衡阳县福利院、衡山县福利院、衡南县福利院、衡东县福利院、常宁市福利院。

  而这些福利院通过涉外领养,将这些婴儿送到国外,3000美元赞助费成为境外人士收养每名婴儿的一项正常支出。

  这在客观上刺激着福利院想方设法搜寻婴儿。衡阳县福利院曾为此下达任务:一个职工一年内抱回3个孩子,即算完成当年的工作任务,工资可以得到全额发放,年终还有奖金。

  后来,他们开始通过中介人从外地买进婴儿。越来越多的福利院卷入贩婴潮中。2003年以来,衡南县福利院买进169名婴儿,衡山县福利院买进232名婴儿,衡阳县福利院买进409名婴儿。

  据《南方都市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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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2009-7-2 08:44
加大处罚那些不法分子,和相关人员.不处理和来人道!!!!!!!!!!
冷月亮 发表于 2009-7-6 07:56 | 显示全部楼层

超生婴儿跨国“贩卖”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7月05日09:11  燕赵晚报

  

超生婴儿跨国“贩卖”
一位从镇远县福利院收养了弃婴的荷兰养母,保留了贵州省民政厅2004年8月发布的公告,上面14名孩子都来自镇远县福利院,其中大部分婴儿被称是在村民家门口捡拾的。
超生婴儿跨国“贩卖”
李泽吉夫妇和儿子。5年前,他们寄养在堂哥家的三女儿刚满月即被计生人员抱走。贵州省民政厅的公告中显示,女婴古城雯“遗弃”地点即是在李的堂哥家门前。
超生婴儿跨国“贩卖”
陆显德夫妇。对失散的女儿,他们一直安慰自己说,是“政府帮我们抱去养了”。贵州省民政厅公告显示,女婴古城茜“遗弃”地点为陆显德家门前。

  ■贵州镇远县福利院将交不出罚款的超生婴儿强行抱走→在公告中称之为“弃婴”→送养国外牟利→每送养一名孩子,福利院可获3000美金赞助

  ■据了解,从2001年至今,该院共有80名弃婴,除两名女婴残疾外,其余78名均被美国、比利时、西班牙等国的家庭领养。

  ■“把有父母的婴儿强行送到孤儿院,然后送养到国外的情况,经过我们调查,完全属实。”镇远县计划生育管理局纪检组组长唐剑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

  ■记者调查发现,父母们的窘困和麻木,也是造成这种怪象的原因之一

  隐藏多年的秘密

  脖子上、心窝上的刀疤,显示陆显德是个悲剧人物。他曾经自杀过。这些刀疤是他对四女儿的特殊纪念。

  作为父母,陆显德夫妇均不记得这个女儿的生日,只知道她出生于2003年农历腊月。2004年农历五月,她被当地计生人员强迫送进福利院,从此不知下落。当时,这个女儿尚未取名。

  蒋文(化名)是陆显德的亲戚,在广东闯荡10年。2008年回到故乡时,他听说他的亲戚中,除陆显德外,还有李泽吉、罗幸斌超生的两个女儿,均被当地计生人员抱走,送进福利院。计生人员称,“政府帮他们养”。实际上,这些孩子至今下落不明。

  但多年来,这些父母都没有寻找自己的孩子。今年1月份以来,蒋文在网上多次发布寻人的帖子,随着国外网友的回应,一个在贵州省镇远县隐藏多年的秘密渐渐浮出水面。

  交不起罚款,就抱走孩子

  石光应当时是镇远县蕉溪镇计生股股长,杨水英是陆显德的妻子,家在蕉溪镇田溪村阳坝组。

  按照政策,陆显德只能生两个孩子。他希望能生个儿子。但杨水英在生到第四个孩子时,才如愿以偿。

  在害怕罚款和重男轻女的山区,弃婴,或者将孩子送给别人的现象都相当普遍,而陆显德夫妇并没有这样做,尽管他们已经超生了2个孩子。

  现在,陆家全年收入仍不到5000元,杨水英回忆当时的情景说:“石光应说,我就把这个孩子抱去了,以后就不罚款了,这就和罚款一样的。”

  之后,石光应打电话叫蕉溪镇政府派车来,让杨水英抱着孩子到蕉溪镇政府,然后去镇远县福利院。“我不去福利院,他们就把我一起带走,还说要罚款几万元钱,我拿不出几万元。”

  石光应今年54岁,他在解释他制造骨肉分离的人间悲剧时说:“交不起罚款,就(把超生的孩子)送到福利院。这是县里的政策。”

  李泽吉和陆显德有着相同的遭遇。

  李泽吉是蕉溪镇田溪村烂桥组人,2004年农历三月十八,妻子顺产一名女婴。之前,他已经有两个女儿了。为了再生个儿子,夫妻俩将刚满月的三女儿给堂哥代养,然后带着两个女儿去浙江打工。

  当年农历四月二十,蕉溪镇计生办一名计生人员,将这个刚生下一个月零两天的女婴,从李的堂哥家抱走。临走时说:“你们家太穷了养不起这个女婴,我把这个女婴抱去给政府抚养。”

  过了两年,他们在浙江又生了一个女儿之后,终于得到儿子,他们才回到故乡,此时,他们方知当年寄养在堂哥家的那个女儿已经被当地政府抱走了。

  “因为超生,我们也不敢去问,怕罚款。以后也没找过。”6月19日,李泽吉说。

  制造“弃婴”送养国外

  当蒋文在得知这些发生在故乡、发生在亲人身上的残酷现实时,他极为震惊。

  今年1月份,蒋文开始在网上寻人。这个帖子很快被一个叫做Brian Stuy的美国人发现了,他在中国收养了3个孩子,并有一位中国太太。

  Stuy将这个帖子转发给一个叫做Windy的美国女人和一个叫做胡英(音)的中国在美留学生。胡英和Windy是好朋友,Windy收养了一名叫做“古城慧”的中国女孩。

  胡英,杭州人,经常帮助收养中国孤儿的美国家庭做一些翻译。胡英转发来了Brian Stuy所做的调查,他的调查显示:美国和欧洲的一些国家在镇远县福利院领养了不少女婴,其中,2004年有24名,2005年11名,2006年,该院没有被外国人收养的弃婴。因为2005年11月,湖南省祁东县警方在侦破一起团伙贩婴案中,发现其幕后指使竟然是衡阳多家福利院。几年间,这些人贩子与福利院勾结,将数百名婴儿送入涉外收养渠道,每名婴儿为福利院获得3000美元的赞助费。该案在2006年审理,引起极大的争议。

  2007年,镇远县福利院又有6名“弃婴”被外国人收养。

  他们的领养程序完全合法,他们通过外国中介公司将收养申请提交给中国收养中心,而镇远县福利院将自己收养孤儿的信息提供给中国收养中心,由中国收养中心审核配对。中国收养中心受中国政府委托,主要负责涉外收养具体事务。

  外国收养人每领养一个孩子都给镇远县福利院3000美元的赞助费。而中国方面把关于孩子的所有相关资料交给养父母,其中包括孤儿的证明材料。

  因为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养法》规定,不满14周岁丧失父母的孤儿、查找不到生父母的弃婴和儿童、生父母有特殊困难无力抚养的子女,可以作为被收养人。并规定,收养查找不到生父母的弃婴和儿童的,办理登记的民政部门应当在登记前予以公告。

  当地政府部门发过公告

  Windy收养了“古城慧”,所以,她保留了一份《贵州都市报》于2004年3月6日刊发的贵州省民政厅公告,公告中有10名婴儿的照片。公告显示这些孩子捡拾地址均在镇远县的某些乡(镇)政府门口、福利院门口。“古城慧”被捡拾的地点就在羊坪镇政府门前。公告下方注明:其父母及亲人见报后,60日之内请来镇远县福利院认领,逾期将按弃婴安置。

  6月15日,胡英转发来一位荷兰养母保留的贵州省民政厅发布的公告,时间为2004年8月14日,星期六,刊发媒体也是《贵州都市报》,上有14名中国儿童的照片。

  这位荷兰母亲收养的女孩叫做古城俊,捡拾地点是该县羊场镇计生办过道。公告显示,这14名儿童中,有5名女婴的捡拾地点在镇计生办、车站、公路边、路口等公共场所,其他儿童均是在村民家门口捡拾的。

  公告显示,古城茜,被遗弃在镇远县焦溪镇田溪村村民陆显德家门前,古城娟,遗弃在青溪镇铺田村彭洪德家门前,古城雯遗弃在焦溪镇车溪村李代武家门前(李代武即李泽吉的堂哥)等。

  虽然事隔多年,彭洪德夫妇还能确凿地指认出照片上的孩子正是从他们家强行抱走的孩子。而李泽吉、陆显德因为孩子被抱走时太小,而且年份已久,他们已经无法辨认。

  胡英估计,那个所谓在陆显德家捡拾的“弃婴”可能就是陆显德的亲生女儿。

  多方证据表明,这些从亲生父母或者养父母手中强行抱走的孩子,被镇远县福利院“制造”成了孤儿。

  “把有父母的婴儿强行送到孤儿院,然后送养到国外的情况,经过我们调查,完全属实。”镇远县计划生育管理局纪检组组长唐剑近日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

  如今,在贵州农村,男孩对于一个农村家庭的意义仍然没有太大改变。

  镇远县共12个乡镇,都分布在山区。沿着盘旋向上的山路,到处可见切割得堪称精密的梯田,映衬着青山和蓝天白云,如梦似幻。

  然而,游人眼中的美景,对于生活其间的人们,则意味着繁重的劳动。砍柴、犁田、施肥等,都必须男人才能完成。这就是每个家庭渴望男婴的主要原因之一。

  繁重的劳动、艰苦的生活和沉重的负担,让陆显德们无暇去想那个失散的女儿的下落,尽管他后来因为思念女儿曾举刀自裁,但被救活后,日子还要这样过下去。

  “古城”牌“弃婴”还有多少?

  镇远县福利院送养到国外的婴儿登记资料显示,从2001年至今,该院共有80名婴儿,除两名女婴残疾外,其余78名均被美国、比利时、西班牙等国的家庭领养。

  80个孩子,都冠以“古城”系列的名字,如古城慧、古城茜等。古城是指镇远古城,因为镇远自秦召王30年设县开始,至今已有2280多年的置县历史,其中1300多年作为府、道、专署所在地,1986年被国务院批准为中国历史文化名城。

  后因福利院收养的“弃婴”太多,以致感染生病,所以,镇远县福利院出钱(每月300-400元)雇请阿姨,将婴儿带回家代养,直到有外国家庭来收养。

  李倩华(化名)从2003年开始从事这份特殊的职业,但现在她已经“不列入这个队伍了”。她透露说,那时有很多阿姨都从福利院领婴儿代养,“我们把小孩带到家里养,到时候就去福利院领工资。”

  Windy一直担心她领养的女儿古城慧并非真正的孤儿,而是亲生父母超生后,被政府部门强行抱走的。

  2007年,Windy曾带着女儿找到当时代养过她的阿姨李倩华,试图寻找她的亲生父母,但没有成功。

  “如果我的女儿实际上是某些福利系统人员犯罪的产物,我会最大限度地找到她原来的家人,这有利于她的成长,并且和原家庭分享女儿的生活,比如寄照片、通信或者每年假期时安排女儿探视他们一次。”Windy在给一位中国记者的电邮中说。

  除了Windy,还有大量中国儿童的外国养父母,通过中国在美留学生胡英等渠道,帮助她们寻找“中国的根”。2008年5月,胡英还帮一位美国养母在网上发帖,寻找她养女的亲生父母,这个孩子是2003年9月在镇远县涌溪乡“捡到”的。

  黔东南多名干部被查

  2009年7月2日上午,黔东南州委州政府就近日有省外媒体报道该州“镇远县违规收养婴儿”的问题,向媒体通报了调查和处理情况。

  调查表明,镇远县蕉溪镇有关干部在将婴儿送往镇远县社会福利院收养过程中确实存在违反有关规定的问题,但福利院办理弃婴涉外送养的程序是合法的。

  镇远县纪委监察局依据有关规定,分别对相关责任人进行了严肃处理:分别给予潘建国(时任蕉溪镇党委书记),吴常清(时任蕉溪镇人民政府镇长),田荣保(蕉溪镇人民政府副镇长),王道华(时任蕉溪镇人民政府镇长助理),田世武(蕉溪镇计生办主任),石光应(蕉溪镇计生干部)党内严重警告、行政记大过、行政降级、撤销党内职务等处分。■

  相关链接

  衡阳福利院

  买数百名婴儿

  送养国外牟暴利

  2005年11月,湖南省祁东县警方在侦破一起团伙贩婴案中,发现其幕后指使竟然是福利院。几年间,这些人贩子与福利院勾结,大肆收买婴儿,将数百名婴儿送入涉外收养渠道,从中牟取暴利。

  2006年2月24日,祁东县法院一审判决认定:10名被告人有罪,分别判处1年到15年。

  据警方调查,自2002年12月以来,被告人陈冶金伙同段家三兄妹、吴家两姐妹等人贩子在广东吴川、湛江等地收购婴儿,然后带回衡阳,以每名婴儿3200元至4300元的价钱,卖给衡阳市的祁东县福利院、衡阳县福利院、衡山县福利院、衡南县福利院、衡东县福利院、常宁市福利院。

  而这些福利院通过涉外领养,将这些婴儿送到国外,3000美元赞助费成为境外人士收养每名婴儿的一项正常支出。

  这在客观上刺激着福利院想方设法搜寻婴儿。衡阳县福利院曾为此下达任务:一个职工一年内抱回3个孩子,即算完成当年的工作任务,工资可以得到全额发放,年终还有奖金。

  后来,他们开始通过中间人从外地买进婴儿。越来越多的福利院卷入贩婴潮中。2003年以来,衡南县福利院买进169名婴儿,衡山县福利院买进232名婴儿,衡阳县福利院买进409名婴儿。衡阳6家福利院给买进的婴儿伪造虚假资料,向当地派出所报案谎称婴儿为捡拾得来,得到派出所开具的弃婴证明,并顺利通过儿童来源公证,取得证书。■

  本版综合新华网、《南方都市报》、《贵州日报》等报道,本版均为资料图片。

hljlih 发表于 2009-7-6 09:48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什么要超生?超生后为什么要对孩子作孽?使人骨肉分离!我们的政府真是该思考这个问题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冷月亮 发表于 2009-7-14 08:11 | 显示全部楼层

谁来阻止阳光下的罪恶?

 

 来源:中国商报 | 作者:陈 方 2009.7.14

  对于福利院和计生办联手将超生的女婴“制造”成弃儿卖到国外牟取暴利的行为,愤怒与谴责恐怕远远表达不出你内心复杂的情感。
  即使心里并不情愿,但面对他们不能承受的超生罚款,这些超生父母还是接受了女婴被计生办强行抱走而免于罚款的事实。被抱走的女婴被送到福利院,被福利院“制造”成孤儿或弃婴,然后等待那些国外家庭出“抚养费”来领养,计生办、福利院从中牟取暴利。这不是谁创造出来的小说或电影,而是活生生的现实。贵州镇远县福利院卖超生婴儿到国外牟取暴利的新闻甫一曝光,舆论哗然(《齐鲁晚报》7月2日)。
  这些“消失”在父母眼前被卖到国外的超生女婴,展现的是人伦、贫穷、传统观念和利益之间触目惊心的事实。2003年至2005年间,贵州镇远县每年至少有100多个超生婴儿被强行抱到该县福利院。值得庆幸的是,2005年后仍有超生婴儿被强行抱到该县福利院,不过人数相对少了很多。你可以谴责那些生活于贫困地区的父母们重男轻女的落后思想,你可以谴责当地计生办强行抱走孩子而免于罚款的粗暴的工作方式,但对于福利院和计生办联手将这些超生的女婴“制造”成弃儿卖到国外牟取暴利的行为,愤怒与谴责恐怕远远表达不出你内心复杂的情感。
  在我们的认知里,社会福利院是社会救助体系中一个不可或缺的补丁,是一个城市文明和进步的标志之一。其所从事的是一项社会美誉度很高的社会福利事业,他们奉献爱,更让众人看到爱。那些进入福利院的人们,无论是老人还是儿童,他们都是这个社会中的弱势群体,希望能够从福利院里寻求庇护。这也不仅仅是我们的认知,更是国家和社会赋予福利院的职责所在。看看那些大大小小的福利院里的各式宣传语中,无处不洋溢着爱的奉献。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关于福利院的种种丑闻时不时就被媒体曝光出来,2005年11月,湖南省祁东县警方在侦破一起团伙贩婴案中,发现其幕后指使竟然是福利院,这些人贩子与福利院勾结,将数百婴儿送入涉外收养渠道,从中牟取暴利;2006年7月6日,江苏南通儿童福利院为了降低护理难度,委托当地医院的外科医生将院内两名重度智障女孩的子宫切除,检察院随后以“故意伤害罪”对当事人提起公诉,一审判决获罪;2009年4月,记者调查发现,在长春的部分老年福利院里,老人们住在出租房里,一套出租屋里挤了几十张简陋的单人床,老人们睡在这里,吃的是刷锅水泡的馒头,时不时地还会被捆绑虐待。
  这些丑闻足以“毁灭”福利院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当老年福利院变成“养老集中营”,当儿童福利院变成“贩卖儿童中介”,“福利”二字又从何谈起呢?“婴儿经济”产生的巨大利益,已经开始弱化一些福利院的福利救助责任。具体到镇远县福利院“贩卖”超生婴儿的事件不难发现,将这些超生婴儿包装成来路不明的孤儿或者弃儿,卖到国外牟取暴利,这手段和那些影视剧中黑帮洗钱有什么区别呢?镇远县儿童福利院正在以自己的行动把“福利”改成了“邪恶”。
  最可怕的是,镇远县福利院将这些超生婴儿“改造“成孤儿或弃儿后,完全以“合法”的途径将他们卖给了国外领养者,领养者手续齐全,“贩卖者”似乎也无可追责,阳光下的罪恶就此展开。如果没有媒体深入调查,谁又能想像出福利院——这个闪光的名号下进行着如此令人发指的行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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