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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无法说明白自己的任何信息 “独行侠”寻家难难难 日期:[2016-09-10] 版次:[A06] 版名:[公益] 字体:【大中小】 ■他说不出话,只在记者提到爸妈时用力用力发出“想,想”的声音。 25 王承,男,约12岁,身高137cm,体重35kg,自称安徽人,父亲王长辉,母亲王小芳,疑似智障, 2014年3月23日在广州市火车站广场和父亲走散后流浪,被广场派出所民警护送来广州市儿保中心。 26 无名氏,别名:沙菊,女,约16岁,身高158cm,体重52kg,聋哑,额头宽,脸圆,颈部左后侧有一颗痣。于2012年9月3日在广州市街头流浪。 27 张磊,男,约17岁,身高168cm,体重58kg,嘴唇厚,门牙缺损,疑似精神异常。于2013年10月15日主动前来广州市儿保中心。 28 无名氏(编号:31607001),男,约14岁。该童疑似智障,于2016年7月10日在广州市白云区同和沙太北路938号金湖翡翠山门口流浪,被同和派出所民警发现后护送来儿保中心救助保护。 ■毛毛看上去伶俐可爱,却无法与人交流。 ■专题统筹:新快报记者 潘芝珍 ■专题采写:新快报记者潘芝珍 严蓉 ■专题摄影:新快报记者 祝贺 【游子寻家篇】 舍友说他会骂人,但温阿姨从未听到过。 “只听他讲过一次话,在楼道里,仔细听他说了一堆,完全听不懂。”温阿姨是广州市救助保护流浪儿童中心(以下简称儿保中心)一科副科长,跟科里的孩子朝夕相处,她了解每个孩子的脾性,乍一听说松洲华会爆粗口,难免诧异。“舍友说你可能是个‘两面派’,是不是呢?”温科长抬起手,怜惜地拍了拍松洲华的头,笑了。 满身疤痕 曾被严重烫伤或烧伤 “松洲华”并不是眼前男孩的本名,这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有过父母,有过家,也肯定有过自己的名字——可他无法表达。 儿保中心有不少“无名氏”,大多身体有残疾,或智障,或听障,或患有脑瘫、唐氏综合征等等,不一而同。像松洲华一样,这些孩子无法提供家庭信息,而知晓他们身世的人因为各种原因,也将有关孩子的信息摁在心底,秘而不宣。经年累月,“无名氏”就这样一个个沉淀下来,似乎已被他们的生身父母遗忘。 在同命相连的“无名氏”里,松洲华的过往尤显凄哀。掀开他的黄色T恤,遍布小臂,背部的疤痕令人触目惊心。“大腿和屁股上更严重。”温科长轻轻拉下松洲华的上衣,像是怕触痛那些陈旧的褐色的伤痕,“看不出是烧伤还是烫伤,他也不会说”。 少有表情 一直是木木的样子 松洲华今年4月12日由松洲派出所民警护送至儿保中心。此前,他孤身一人在白云区恒达宾馆门口流浪。温科长解释说,所有不能陈述自己姓名的孩子,为日常便于管理区分,都会统一取名,“前两个字取自护送派出所的名称,以表明来处,后一个字是今年统一用的‘华’”。 让温科长高兴的是,松洲华很快记住了自己的新名字。“有一次,看他鞋子穿反了,我在后边喊,‘松洲华,鞋子穿错了!’他马上低头检查,然后蹲下来把左右脚的鞋子换了一下。”换好鞋,松洲华回头尴尬一笑。这个笑容让温科长愣了半天,“真得很少看到他有表情,一直是木木的样子”。从那天起,温科长几乎给儿保中心每个工作人员念叨过一遍,松洲华不会说话,但能听懂她说什么! 其实松洲华讲过话。舍友说他会骂人,而温科长偶然听到过他发声,虽然含糊不清,但在脑海里回放过多次后,温科长肯定松洲华说得不是粤语,是外地某省的地方口音。“应该不是广东人。”温科长推断。 不吵不闹 男生宿舍里的“独行侠” 因为语言障碍,松洲华与周围小伙伴交流不多,也不关心其他小朋友在忙什么。“在活动室,课堂上,宿舍里,他都是一个人安静地坐着。我没见过他因为什么事情吵闹。”温科长告诉新快报记者,她注意到,宿舍孩子在看电视时,会因兴趣不同有争抢频道,希望调到自己喜爱的节目,但松洲华从不表达自己,只是平静地坐在床脚,别人调到哪里,他就专心看到哪里。 松洲华的“安静”无处不在。与记者接触的整个过程,他的面部肌肉始终保持僵硬,不笑,也不动,只有一对眼睛很灵活地左右骨碌,但若记者与他的眼神有交会,他又会马上垂下眼皮。 在儿保中心住了5个月,松洲华从148厘米长到150厘米,皮肤也变白净了。记者对照着他刚来时的照片笑道:“现在才帅!如果爸爸妈妈见到你,恐怕认不出呢。”松洲华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惊慌,而在记者接着问他“想不想回家”时,他憋红脸,很费力地从嗓子里挤出一句,准确地说是一个字,“想”。 复读机一样 重复着同一个词 毛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总不敢直视跟他说话的人,显得有点怯弱而又敏感。“姐姐,你好!”看到记者和他说话,毛毛迅速抬起眼睛扫了一下,勉强打了个招呼。 从外表上看,毛毛和8岁普通男孩没什么两样,但与他交流后记者却发现,我们的对话很难进行下去,因为无论什么样的问题,毛毛就像复读机一样重复着同一个词“不知道”。 一坐在椅子里,毛毛好像控制不住身体一般,总是往下滑,很快基本就呈现“躺”的状态。“他来的时候,是2015年7月25日,是越秀分局登峰派出所的民警把他送来儿保中心,据说他之前是在越秀区恒福路内环路入口桥墩附近流浪被发现的。”儿保中心的工作人员说,毛毛说不出自己的具体姓名,也不知道家人的具体信息,只大概知道他是安徽人,疑似智障,“为了好辨认,我们给他起了名,但大家都喜欢叫他‘毛毛’,这孩子特别可爱。”据一科科长张茂辉回忆,毛毛来中心时,身着绿色迷彩服花纹T恤,看上去蛮精神。 【温馨提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