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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年后首次在泸州披露8年被拐的“性奴隶生活”
四川新闻网泸州频道6月2日讯(记者 周淳 王燕)最近,一位在泸州打工的云南妹,在朋友推荐下鼓起勇气走进本频道,第一次向媒体公开自己一段刻骨铭心的被骗亲历。她很想借四川新闻网泸州频道,用网络媒体的优势和影响力,真诚希望通过介绍自己这段非正常童年“生活”,让女孩提高自我防范意识,不要轻信太容易的“机会”。
走向深渊源于对“姐姐”母亲的轻信
于娟(化名)一个苦命的女孩,家住云南边陲一个落后的少数民族村落,在她11岁时,本来就很贫穷的家庭又添了一个弟弟,无疑在经济上给这个家庭增添了不少经济负担。于娟强烈感受到了无形压力,她想为家里减轻负担。用什么方式呢?想去想来,一个幼稚的想法油然而生:“去城里打工,为家里赚钱”。1999年8月的一天晚上,于娟在村里的录像厅“罗欣姐姐”(化名)处看完录像片已经深夜12点了正准备回家时,罗欣的母亲赵罗妹怂恿她马上去县城打工,于娟觉得“打工”太突然提出要跟父母打个招呼,但赵罗妹说:“不需要打招呼了,明天早晨我去跟你父母说。”于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一直就在想如何能够为家里减负,为家里挣钱。机会出现了她一定要抓住,但是对于一个12岁的农村女孩来说,单纯的动机却给自己8年多“非童年”经历埋下伏笔。怀着对外界面的世界无限向往,对挣钱充满无限期待,她就糊里糊涂地相信了“姐姐”母亲赵罗妹的话,连父母都没打招呼,就第一次离开了家,远走他乡。
据于娟回忆,当晚凌晨12点过在赵罗妹带领下,她和罗欣的姐姐、姐夫一起出发,刚走到村口,来了个叫小云芬的女人接应她,赵罗妹说小云芬家住云南双江县城,由小云芬带于娟进城。晚上本来有车赶,但小云芬说不远,走路很快就到,但一走就是两个多小时才到县城,凌晨二点半到达小云芬家,从小第一次走那么远的路累惨了,所以小云芬叫于娟先睡觉,第二天再说打工的事。当晚于娟还算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早晨醒来后,房里突然出现一个三十多岁的矮个子男人,小云芬马上前来介绍,说这个男人叫王国文,是专程过来找人去他家带小孩的,小云芬说准备把于娟介绍给他。于娟想不是说好去县城打工吗?为什么要去外地?但这个时候于娟已经没有选择,只好听人摆布。能打工挣钱去多远都无所谓,何况小云芬还说和她一起过去,有什么好怕的。上午他们三人一起坐车赶往火车站,到昆明后,小云芬突然说自己出门没带钱,要回去取钱便一走了之。这个时候王国文才告诉她,小云芬不会去了,于娟没敢多想同王国文一起搭上了去山西省太原市的火车。五天四夜的车程,坐得这个从未出过门的小姑娘于娟昏天黑地,没有认真地吃过一顿饭吐得一塌糊涂才到太原。太原市到代县还需再转车,王国文特意安排太原市汽车站旁在一处旅馆住下,说是当天已经没有去代县的公交客车了。当晚在旅馆王国文就把还没来女孩“初潮”的于娟给强暴了。据于娟描述说,当时她使出全身力气拒力反抗,由于12岁时个子小又很无力根本不是王的对手。王国文用成年男人的有力双手“铐”着她双手,把她死死压在床上实施了强奸。当记者问她被强奸后怎样想,她说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告他”。就这样,一个还没有成为“女人”的幼女被姓王的糟蹋了。于娟说“此时只感觉全身无力,像害了场大病,心想我一定要告他绝对不会放过“王国文”。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晚只是她8年“性奴隶”的开始。
几个男人的性奴隶是她儿童到少女的噩梦
背景离乡又是农村孩子,受了一生中最大的委屈却无处申冤,可怜的于娟别无选择,只好又随王国文到了代县“王家”。王国文当时三十多岁,身高一米五左右,家里有妻子、有女儿、有兄弟姊妹,还有老人。于娟到后,王家还是专门为她安排和他母亲住在一个房间,受他母亲“监管”。期间趁家里没人之机王国文多次强暴于娟。在王家的两个月中,还把她卖给王家一个亲戚“独手男人”,于娟去他家后这个“独手男人”在家中几乎天天被强奸。于娟回忆道:每次我坚决不从,但又敌不过这个成年男人。他们把我关押在家中,无路可走,整天以泪洗面。大约过了一个礼拜,这个”独手男人“过足了瘾,加之于娟反抗得利害王国文又拿钱把她赎回。但回在王家,王国文对她又打又骂。又过了半个月左右,王国文又找到“下家”了,再次把她卖给同村的一个脑筋受过伤的18岁男人,名叫李大海(化名)。她又坚决不从,王国文和他哥、他妈都打她,逼她去李家,李大海虽然脑筋小时候高烧受损过,但男人的生理功能是正常的,于娟又是卖到李家的,李大海如获至宝几乎天天强奸她,于娟回忆说“我不愿意,就被他打骂,过后他三四天就要强奸一次,那时我完全是一个小娃娃,到他家生活两年多后,我才有了女人的月经”。据于娟说,李大海家里条件不错,一家人都是搞货运的,山西煤多,主要是运煤。李大海父亲开了个运输公司,下面管三十多辆车,家庭收入一直不错。在他家居住条件肯定比云南老家好,就是没有自由,成天就被关在院内,渐渐就习惯了些,整天只好看看电视,做点家务,晚上和李大海一起睡,如不服从就被打被骂,度日如年啊。有时好想家,但根本无法联系父母。在李家唯一只有李大海的妈妈还管管于娟,时间长了她还喊李妈叫“妈妈”。
就这样日子过去三年,16岁的于娟终于有了个“名份”,李家人在村里大摆宴席请了六七百人乡亲,正式取“媳妇”。这个“李家媳妇”才开始被村民承认多了些自由。但好景不长,一次于娟骑摩托车出去办事,结果摩托车出了故障,请家里人帮忙营救。正好李大海的父亲在家,他开着小车去救于娟,把摩托车拖回家。在回家的车上,李父亲趁机把于娟强奸了。她被李大海父亲强奸之事,又不敢告诉任何家人。从此在这个乱伦的家庭里,于娟成了李家父子的“性工具”。
当妈妈后才多了一点自由回家才有了真正的机会
于娟告诉记者,在李家的日子到了2004年,已经18岁的她为李大海生下了第一个男孩。因为生的是男孩,于娟才日子好过一些了,才有了更多的自由。这时她才有一点做母亲和做女人的感觉了,有时李家人才给她一点零用钱,可以带小孩到村里去卖点吃的什么得,但还是不敢逃呀,因为卖到村里的女人逃跑的下场都很惨,她听到过。于娟仍然很想离开山西回老家云南,但又割舍不了这份母爱,儿子还小,要靠她带着。日子到了2005年,于娟又为李大海生下了第二个儿子。虽然为李家生了两个儿子,但于娟在李家的“奴隶”地位没有改,想打想骂家常便饭,加之李家父子的性侵略让她非常憎恨,回家的想法依然坚定。一定要离开李家的心愿终于在2005年12月的某一天出现了。当晚于娟当作全家人又公开提出想回家一趟,却落得李家人的打骂,她再也无法忍受,趁李妈让她出去散散心之机,弃“家”而逃。连夜连晚冒着风险费尽力气才来到县城,可她身上只有20元钱怎么办?好在这些年在山西代县还建立了一些朋友关系,向朋友讲明来意后,得到朋友500元现金支持。归心似箭的她马不停蹄地赶往北京,花去320元买好回昆明的火车票后,心才安定下来,但身上只剩100多元钱了。苦命的于娟在北京火车站等车时又被小偷偷了,上火车后发现自己身无半文。从北京赶昆明的火车路程要五天四夜啊,路上怎么办?坚强的于娟在车上遇到一个好心老人,看她几天没吃东西,只是喝水,听她述说遭遇后中途就请她吃了顿饭还给她鸡蛋。另外只求别人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家人她在回家的火车上,叫家里人一定到昆明站接她,她怕村里卖她的人知道此事后为难她。这五天她总共吃了两三顿,但回家渴望支撑着她。因为她相信回家才会有自由。由她亲舅舅到昆明火车站接她安全回家。
四处报案确被告之取证难办案难如今未果
于娟回到云南双江县庆扣村的家时,关心她的乡亲们都到她家来慰问。当时父母与她见面时悲喜交加、百感交集,母女俩抱成一团,哭得死去活来,久久说不出一句话。很多实情只有她母亲知道,因为2006年时于娟给母亲写过一封家信,让母亲收信后给她回个电话,但告诉母亲不要把消息传出去了,怕村里卖她的人知道了,她更不好逃跑。这样她才有了家里的消息。父母在她失终后四处找她,到处报案,根本不知道她会在山西代县农村,因此找了几年后已就失去信心了。
回家安定后,于娟与家人一起开始向云南警方和山西警方先后报案,但由于时间跨度太长取证难度大,她本人又已经自救成功等多种原因,报案暂无结果。记者已专门打电话证实过昆明云南公安厅,的确有她的报案,但由于案情较为复杂,云南警方还在案情调查中,更多情况不便透露。记者有几个疑问后来专门打电话问于娟,“你说你在山西那边那么苦,为什么后来有机会逃难不跑呢?”她说:“不敢跑,一是那时人小,没胆量离开,二是被卖到代县那边去的又不是我一个,我听到过逃跑如果被抓回来,下场都很惨的有被打断腿的、打残的,所以就这样苦熬了八年多。”第二个疑问,你从小被强暴,身体有什么伤害没有?她沉默了很久才说出实情。她说,直到现在自己的乳房都没有发育完成,可以说根本没有女人的乳房。她曾多处找医生看过,医生说已经无法医治。第三个疑问于娟为什么会到四川来打工?她告诉记者,由于云南老家很穷,在那边不易找工作,回家半年后就离开了家乡,到处打工挣钱,把每月挣到的几百元大部份还得寄回去。现在家父因为她被人气病了,而今仍住在医院,还靠她寄钱回去交住院费呢。她回到云南老家后不久,李家又托人把小儿子带过来让她养,所以她生活压力非常大。她是一人来泸州的没有朋友,后来才认识一些朋友。知情的泸州人都同情她,均在为她出主意想办法。前几天于娟又失业了,朋友们又支援她叫她一定要坚强地活下来。于娟其实很想回云南老家,但因为当地的“仇人”,于娟迟迟不敢回去。今年才23的于娟未来的人生路还很长,面向未来,人生路靠自己走,这么苦都过来了,没有什么困难难得了于娟。最新消息于娟又找到工作了,但她的生活依然过得非常艰辛,相信云南妹于娟会走出那八年阴霾,勇敢面对未来的人生!